老婆都給臺階了,蔣之承不可能不下:“好,你說說看。”
蘇憶真露出一個笑容,勾勾手指讓蔣之承靠近點:“等下個星期一,你來學校接我下班怎麼樣?”
這也是胡老師給的妙招之一,優秀的人總是內外兼修的,除了要讓蔣之承感受到他們距離的拉近,同時也要讓他感受到自己在職場上的魅力,胡老師說了,要時刻對自己保持自信,才能讓別人真正拜到在你的石榴裙之下。
蔣之承覺得蘇憶真說的壓根不算事,點頭答應:“行,你說幾點,我一定準時到。”
蘇憶真:“等我訊息,不過一定要準時!”
……
週一下午,蔣之承按照蘇憶真所說的時間,按時趕到了學校。
學校裡靜悄悄的,只有各個班級上課的聲音傳出來,蔣之承循著記憶,來到蘇憶真辦公室所在的樓層。
他一出現,相當打眼,胡老師早就和蘇憶真打好了配合,蔣之承剛出現在辦公室外,她便裝作若無其事去打水的樣子,走了出去。
在走廊上碰見蔣之承,她還微微驚訝,問:“是蘇老師老公嗎?”
蔣之承頷首:“是,請問她在?”
“哦,”胡老師手捧著保溫杯,“蘇老師在上課呢,現在離下課也就二十分鐘了,你去教室外面等她吧。”
說完,給他指了下教室的位置,便飄然離去。
教室在走廊盡頭,蔣之承看了眼,抬腿走過去。
二年級一)班,下午最後一節課,是蘇憶真的語文課。
今天是新課講解,她正帶領孩子們,在一篇優美又不失童趣的文章裡遨遊。
蘇憶真今天穿得很休閑,一件卡其色風衣,一條牛仔褲,再搭一個丸子頭,清爽自然。
只不過衣服的版型都很好,即使是最簡單的搭配,也能顯出與眾不同來。
蔣之承倚著走廊上的欄杆,就這樣靜靜看著她。
已經是夕陽黃昏時了,金黃色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被玻璃分割成幾塊,恰好有一塊,就照在她身上。
這麼恰巧,如同多年前的一個下午。
蔣之承被蘇亦慎邀請去家裡打遊戲,從二樓下來時,正好看見窩在沙發裡,一個人默默畫畫的蘇憶真。
那時候也是一片恰好的陽光,照在她身上,連同她側臉上的小絨毛和彎起的嘴角,全都清晰可見。
只是那麼一眼,他便覺得心裡好像有個地方被忽然擊中。
怎麼能有人那麼簡單又快樂,澄澈得如同一汪泉水,不需要其他任何的修飾。
發覺自己在看她後,她也只是默默地把畫本收起來,乖巧叫一句:“阿承哥哥好。”
蔣之承第一次在她面前不自然地移開視線,隨意應了句,匆匆離開。
過去的畫面一一閃過,最後和麵前的蘇憶真交織在一起。
蔣之承在此刻忽然明白了圓滿二字到底如何寫。
他彎了彎唇,內心蕩漾起無比平靜的幸福。
在外靜靜站了一會兒,下課鈴敲響,蘇憶真的一堂課也正式結束。
她早就看到了教室外的蔣之承,心裡雀躍得和什麼一樣,但在學生們面前,她得矜持,就像現在,她沒有急著跑出教室,反倒是被小朋友們搶了先。
馬上要放學了,小朋友們壓抑了一天的心在此刻完全釋放出來,看著眼前這個又高又帥的叔叔,他們既畏懼又好奇。
有膽大的先開了口:
“你是誰啊,幹嘛看我們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