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盈君和衛疆跟楊津一家吃飯的時候,楊津的父親很是擔心。
他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雖然這個時候把店開過去是能抄底不錯,但怕是升值空間不大啊。”
楊母瞪了丈夫一眼,笑著對宋盈君說:“他炒股票炒壞腦子了!你別管他!香港的店,再不行,我替你兜著!”
楊父點點頭:“沒錯!不怕,還有你伯父我呢!”這點底氣他還是有的!
宋盈君看著衛疆跟楊津嘻嘻哈哈的就無語,十分誠懇地對楊家兩老說:“楊伯父楊伯母放心,我已經做過詳細的調研了,那邊市場是有點低迷,但是餐飲業還是能做的。”
楊父看著宋盈君的樣子,贊許地點點頭:“你是個能幹的孩子!伯父相信你!”
“剛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我說了盈君辦事你少擔心,人再怎麼也要吃飯的,現在香港那邊的鋪頭租金在降,正是入場的好時候,你還說我不懂!”楊母斜了他一眼,呵一聲,對宋盈君說,“你別聽他的鬼話,要幫忙就大方跟我說,伯母那邊的姐妹不少的,你大方開口,啊!”
楊父也“呵”了聲:“你那些姐妹,有我兄弟多?盈君,這次你堅持說自己找鋪頭,我覺得也是得讓你自己鍛煉鍛煉,但真遇著難題了,來這兒說聲,伯父揮揮手就能給你解決!”
宋盈君習慣了這兩老耍花槍,笑著點點頭。
香港的西餐廳開業儀式後,宋盈君才真正空閑下來,本來想著趕回江城給兩個女孩開家長會,但時間還是來不及。
衛疆跟楊津在香港的分公司業務倒是搞定了,本來跟楊津在當地吃喝玩著,想著等宋盈君一起回江城。
但孩子家長會,衛疆就先一步回了江城,開家長會去了。
宋盈君落地江城城東機場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衛疆來接她,臉色不太好。
在車上坐好之後,宋盈君才開口問:“怎麼了,是兩個孩子在學習有什麼事情了?”
衛疆愣了愣,說:“沒有,都好得很,子君的文化科不是特別好,但她走的藝考的路子,文化科的分夠了,以後看她是想留在國內學表演或者去國外都行,看她喜歡。佳佳就更不用擔心了,文化分挺高,直升本校的高中不成問題。”
宋盈君心裡稍微鬆了鬆,這一年多她忙了很多,也只能盡量抽時間問問兩個女孩的生活狀況,學習方面都交給學校和家庭老師,畢竟她在學習方面不太幫得上忙,就不打算瞎插.手,衛疆也是那個意思,兩人都沒太限制兩個女孩兒玩。
所以宋盈君一看衛疆的表情,再加上他是剛開完家長會,腦子裡就開始瞎聯想,是不是自己跟衛疆太放鬆了,兩個女孩兒在學校出什麼事了。
但不是兩個女孩兒的事,那……
宋盈君看向正開車的衛疆:“那是什麼事?”
正好是紅燈,衛疆伸手就揉揉宋盈君的頭,還拿拇指揉了揉她的眉心:“沒什麼大事,但事兒也不小,你別事事都這麼上心,愁多了對身體不好。”
他越是這麼說宋盈君就越急:“那是你公司?我江城的店?還是向寧鎮的店?衛家湧的店?”
不可能吧?店裡有事兒,各家店長肯定會給她彙報上來,這點信心她還是有的。
宋盈君還要再問時,綠燈了,衛疆雙手重新放方向盤上,他眼睛看著路,慢悠悠地說——
“鎮上的廠子全倒了,所有人下崗,包括宋志國和伍美梅。”
“李進雖然早就調走了,但他在現單位也不老實,貪了不少錢,給人舉報了,已經倒臺了。”
“宋志國和伍美梅也不知道怎麼找的人搭的路,帶著宋家耀,全家搬到了江城,宋家耀聽說已經順利轉學,進了城南的十一小。”
宋盈君瞭然,最後這件事才是讓衛疆心情不爽的原因。
十一小,離他們現在城南的家挺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