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燕瞪了那老師一眼:“你少在這兒誣賴人!”
那女老師沒理她,轉身就跟旁邊的汽水攤買汽水了。
買汽水的又故意大聲地說:“我這兒的便宜著呢!您是老師啊?老師辛苦了啊,給你們再算便宜點兒,我這兒的味兒跟有些店裡一樣呢!份量還大!”
人家沒指名道姓,但鄭飛燕知道這是故意說給她聽,她氣歸氣,但沒那功夫理個汽水攤的,她只想讓衛疆知道她有收養衛家娣的那份心!
鄭飛燕依然皺著眉裝可憐:“我那不是來不及說麼,我當時已經在想辦法給家娣搞戶口的事兒了,衛家湧小學那都是什麼環境呀,讓她去那兒上學,染了壞習慣,到時去了江城該被同學笑話了!”
她身後的女老師“呵呵”兩聲,她只當沒聽見。
衛疆真情實感地給鄭飛燕講道理:“不可能的,鄭飛燕同志,我敬佩你一開始要收養家娣的決心,但是現在農轉非特別難,沒那麼容易。而且咱們衛家湧的小學的老師都挺好的,學校也都在蓋新的教學校了。”
女老師一邊付錢一邊回頭說:“可不是嘛,還是文明人講道理!”
她說完就提著汽水走了,完全不給鄭飛燕還嘴的機會。
鄭飛燕臉都氣得通紅,又被衛疆的較真勁給嚥著了,抹一把眼角不存在的眼淚說:“那……我戶口的事兒有人幫忙的啊!”
衛疆語重心長地說:“說起這個,你和那個徐廠長的事兒,你也得提幾分心,他真要帶你到江城去,不會等到現在,你的名聲都被他搞壞了,你還是跟他敞開了談談吧,不然耽誤你以後談物件。”
鄭飛燕頭都大了,瞪圓了眼語無倫次起來:“我以後談物件……不是……我名聲……我名聲咋了?!”
衛疆為啥不怪宋盈君搶衛家娣去養的事兒呢?衛家娣要是跟她,是有機會去江城,去大城市的!現在只能跟著宋盈君留村裡了!
他怎麼不怪宋盈君呢?!
衛疆不好當人面說這個,他想了想,說:“有些人傳你跟徐廠長有不正當的男女關系,行了,不說了,我們是沒議論你,就是覺得你得跟徐廠長談談,要不讓他給你正正名也行。”
鄭飛燕急了:“我跟他……我跟他沒什麼的……我正啥名啊正……你怎麼想的?”
衛疆尷尬地笑笑:“我怎麼想那不重要的,我就是看在你是我二嫂的小妹,拐著彎算親戚一場,就給你說說,這話題在這兒就打住了啊。”
鄭飛燕還要解釋,她店那頭就有人喊:“老闆呢?收錢啊!還做不做生意了?!”
鄭飛燕回頭一看,一群孩子沖進她店裡,她兩頭來回看了看,一跺腳回店裡去了,
宋盈君看著她的背影,瞪了衛疆一眼:“人家哭給你看呢,你不領這個情啊?”
衛疆嬉皮笑臉的:“我媳婦吃醋了!”
宋盈君白他一眼:“就愛裝傻。”
衛疆這回認真起來:“她是我二嫂的妹妹,跟我二哥是一頭的,不給她一點好話,我不常在家,怕他們人多欺負你,給你挑事兒。”
宋盈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們挑不到我頭上……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說不回來嗎?這才剛走幾天。”
衛疆挨著宋盈君肩膀蹭了蹭:“媳婦,我想你了。”
宋盈君想笑,繃著臉故意不笑讓開一步:“大街大巷的你注意點!”
衛疆又蹭上去:“我自己媳婦我怕什麼!”
然後他趁機邀蘇,把在學校裡跟方茹宣傳宋盈君那還沒開張的農莊的事兒說了。
宋盈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
衛疆無語了:“我還以為你得誇獎我呢!怎麼的,我這事兒幹得不漂亮啊?”
宋盈君終於繃不住笑了:“漂亮,幹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