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次是劇情的小高潮。”沈亦喬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他一人自弈,頗有些不死心的就勸著。
“可是你能保證你的出現不會引起一些別的麻煩?”
“比如羅裘?”話剛出口,就見晏亓唇角微微一跳。“所以,你這是吃醋了嗎?”沈亦喬抬手遮面,巴掌大的笑臉就只露了兩隻眼睛出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預設了。”
“而且我的武力要加上你的智商才能無敵啊對不對?”
在沈亦喬持續不斷的攻勢下,晏亓終於再一次放下手中的棋子嘆氣妥協。
不過她也沒有傻到家,知道出門想要低調就得偽裝。不過她到沒有像大哥大嫂一樣往低調了打扮,反而將晏亓描成了一個英神俊朗的瀟灑公子哥兒。而她自己則扮的醜了些,往他的身邊一站,活脫脫像是個黃臉婆。
“怎麼樣?夠不夠低調?是不是認不出來了?”沈亦喬將她推到梳妝鏡前叫他自己瞧。
“這哪裡叫低調。”晏亓看著銅鏡中那個完全看不出跟自己有哪裡像的面孔,認不出來了是真的,可是這樣的一張臉,放到哪裡能低調的起來。
“就是這樣不會武功的文弱公子才不會引起江湖人的關注嘛,而且我往你身邊這麼一站,只會讓人覺得是保鏢什麼的,我的身份不也妥妥的藏好了?”
“歪理。”晏亓嘴上斥了一聲,手上卻沒有將妝抹掉。她曉得這大概就是傳說中傲嬌,於是也就偷笑了兩聲沒有說些什麼。
等他們各自收拾好,便一道上了路。這條道他們走的很熟,都說熟悉的路上沒有風景,更別說這一路還真的沒有什麼風景了。於是他們一路都未曾停歇,騎馬直奔長洲。如果跑的快一些,也不過就是三四天的功夫。
與之前不同的是,騎馬的人明顯多起來了,甚至不時的,她還能在馬上看到幾張熟面孔。越接近長洲越是如此,這讓她不自覺的開始慢慢興奮起來。而進城後,城中熱鬧的景象更是添了一把柴,激地她想要扔下手中的韁繩湊的一下鑽進人群去。畢竟玉華山莊好歸好,卻實在是太偏僻了。
到地兒以後就近找了家茶館歇腳,方一落座,耳邊便有各樣的訊息止不住的傳遞過來。其中討論的最為熱火朝天的,便是江湖上的一些青年才俊。裡面不止是五大中的出色弟子,也摻雜著一些無門無派卻很有些聲名的俠士。
沈亦喬在一邊聽的津津有味,什麼兩面三刀單槍匹馬屠了飛龍寨,什麼鬼手嫵衣大戰響月灣,甚至不時的,她還能從其中聽到零散的她的傳聞,不過一個個的都不靠譜極了。
茶水喝了半壺,兩碟花生米也吃了大半,正當她一本滿足的想要離開時,卻聽那些人越扯越偏,慢慢將魔宮扯了進來。
“說起來,魔宮雖然行的不正,卻沒代都有那麼幾個厲害人物。不過這些年,除了醴雎也沒聽著還有什麼人了。”
“沒有那不更好?這麼邪氣的門派,早早的滅了也算是為江湖除了一大害。”
“這倒是真的。”
“嘿嘿,這麼說也不錯,不過我倒是知道點別的。”
“說來聽聽?”
“據說啊,二十年前那個地方也是有過一個少主的。”
“嗨,別說了別說了,最後都被那魔頭給煉了是吧?不知道說過多少遍的事兒了還敢再拿出來嚼吧。”
“我要說的可不是這個。”那人神秘兮兮的,甚至還把自己的身子往門邊兒上靠了靠,擺出一副隨時準備跑的架勢。“據說啊,那個少主也是有著了不得的天賦,最後卻不知道是被哪家聽說了,很是用了些手段給……”那人繃著嘴瞪大了眼珠,右手作刀狀,悄悄比了比脖子。
不過下一刻門邊便發出砰的一聲炸響,讓那人將還未說完的話生生嚥了下去。
“是誰容你在這裡胡說八道!”只瞧那人黑衣紅眸,便是再孤陋寡聞的人,見了這幅扮相也該知道來的人是誰了。
想那人也是倒黴,好巧不巧,正正好撞在了魔宮的槍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