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行囊簡單辭別了盟主夫婦,就此告別的留居三年之久的長洲武林盟,踏上了歸家的路途……
“底盤要穩!”啪的一聲抽上少年的小腿肚,疼的嫩娃娃抬頭就是兩泡淚。
“是,娘親。”
……
“持劍以方!”啪的一聲手中木劍擊落,少年淚眼汪汪金豆將掉未掉。
“是,娘親。”
……
“持之有力,走之以靈!自己好好想清楚。”短兵相交,少年捂胸急速後退,劍尖於地面劃出一道極長的痕跡方才將將停住。
“是,娘親。”
……
“極情於劍,方可如臂使指。信任你的劍,它才會為你帶來勝利。”女子一挽劍花順勢收劍入鞘,留下對面青年喘著粗氣,全靠手中一把劍勉強支撐著身體。
“是,娘親。”
……
“不錯,如今終於算是有了幾分樣子。”沈亦喬臉上露出些許笑意,看著對面的沈安很有她模樣的挽了個劍花將劍收歸鞘裡。
“娘親親自教導了安兒十餘年,若是再不成氣候豈不是給娘親丟臉?”沈安側對著她,偏頭嬉笑著眨了眨眼睛,逗地她忍不住笑出聲來。
十二年過去,雖然身形竄高了功夫長進了,但這跳脫的性子卻還是一點兒都沒變。
她上前兩步揉了揉再不負從前絨絨手感的腦袋,沈安也很是配合的眯眼蹭了蹭,瞧上去,竟還有那麼幾分可愛。
沈亦喬笑著收回了手,另一側握劍的手臂緊了緊又隨之松開。
“你如今已經加冠,武功也算小有所成。正巧次月長洲開始了十年一度的武林大會,也是時候將你放出去自己闖蕩一番了。”
“娘親肯將我放出去玩兒了?”聽了這話沈安的嘴巴張的老大,像是有些難以相信。
這事說來也怪她,她原想著沈安性子跳脫,便在玉華山莊磨一磨他的性子,也免得將來出門吃了虧去。於是自從於長洲回來之後,她便用醫術溫他的性情,用劍術蘊養他的精神,用史書沉澱他的思想,用陣法圈住他的稚子心,以至於這十二年間沈安從未踏出過玉華山莊的大門。
也是難為了他。
“可不是放你出去玩。”沈亦喬摸著劍柄笑的有些無奈。“你要謹記,不可在外惹是生非,不可……”
“娘,娘,我記住了!咱們家的一十八條規矩我已經記的不能再熟了,保證不會犯!”沒等她說完沈安便扯著她的袖子奶狗狗一半蹭了上來。
“嬌裡嬌氣!”嘴上雖然嫌棄著,但點上他腦門的指尖戳了再戳也還是沒有把他推開。“在外面受了欺負可別回家來找我去給你報仇。”
“娘啊娘,我已經知道您很厲害了,也知道您在上一屆舞武林大會裡打遍群雄無敵手了,但安兒再怎麼樣也是您的兒子啊,都說虎父無犬子,我怎麼也不會混到需要回家搬救兵的程度吧。”沈安絲毫沒有心理壓力的在她跟前嘻哈著,她卻聽的心頭一跳。
沈安已經成年了,在他出門前,要不要將他的身世告訴他呢?她有些遊移不定,或許有些秘密藏的久了,就真的會讓人想要繼續藏下去呢。
“去跟你爹爹與外祖父外祖母打個招呼,他們為你準備了不少東西,如果有用得上的也可以收拾到你包袱裡。我只為你備了一匹馬、一張包袱皮,其他的東西,你自己看著準備,我就不插手了。”自己折騰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什麼結果,索性將這事交給晏亓去處理好了。聰明人,總要多做些事,想不通透的時候聽著做也是很好的法子嘛。
想想系統給出的原有劇情,今年的武林大會應該是極其熱鬧的,各種事情都巧合的湊到了一起,唉,為了讓事情變的更有趣一點,她要不要找個機會也去插一腳呢?
看著沈安離去的背影,沈亦喬默默心底默默打著小算盤。她是要去呢,是要去呢,還是要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