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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笑著鬧著,在還沒怎麼察覺的時候,日子就已經這樣過去了。期間聽著翊坤宮與華清宮的那兩人鬧出的各種動靜,遇到有意思的也會很給面子的笑一笑,但是也就這樣了。
現在她們已經擺脫了皇後的銜制,也不必再去做貴妃的馬前卒去與皇後嗆聲,只這樣安靜的待在小小的秋水閣,靠著每月微薄的月錢過著她們自己自在的小日子。
“亦喬姐姐……”奶聲奶氣的聲音在院子裡響起,連帶著後面還跟著宮女的殷殷叮囑聲。
“亦喬姐姐亦喬姐姐……”但阿源卻像是沒聽見一樣,依舊在前面攥著小拳頭跑的飛快。
“這是怎麼了跑的那麼急?”自床邊看到那個小小的身影,她就放下了手中的繡線出去迎人,然而還沒到門口,那個白嫩嫩的小團子就已經蹦著跳著進來了。於是她也只能笑著蹲下,將他一把摟了個結實。
“你看你看。”看著懷中的小人兒努力的鑽出腦袋,小心地將拳頭掏出來,然後慢慢地在自己眼前張開。她有些好奇的看過去,發現躺在手心的是一個水滴狀的琥珀,透明的樹脂裡包裹著一些不知種類的花瓣,將小小的琥珀映襯的微微發紅,顯得異常好看。
“這是你在哪裡找到的?”她重新將它放進阿源的掌心,看他小心翼翼半闔著手掌看的開心的樣子,有些好笑,卻又有些心酸。說到底,她們還是沒能給他提供一個更好的環境,只能讓他待在這樣偏僻的地方,用著這樣簡陋的用具,甚至連小小的琥珀都能讓他奉若珍寶的這樣捧在手心。
不過,很快就會有轉機了吧。沈亦喬抬手拍了拍阿源的腦袋,站起身來給他拿了一個方形的盒子來“喜歡就好好收著,放手心仔細掉了。”
看阿源聽話的放好,又交代了今日要做的功課,這才讓秀珠領著阿源去了書房。
等一大一小兩人徹底在她的視線消失,沈亦喬又做回了原來的位置繼續拿起了針線開始縫補。六年的時間,使這本不熟悉的東西也慢慢用的熟了。
將磨損的地方用相同顏色的絲線縫補好後,她低頭將多出的一節線頭咬斷,撫了撫衣裳又去取了書來。
漫長的時間能夠改變太多的事情,但也總有些事,是時間也無法改變的。五年前,因為榮錦貴妃層出不窮的手段,皇後險之又險的才將那個小皇子生了下來,且到現在各種滋補的湯水也一直沒有斷過。也是如此,讓這兩人徹底結下了樑子。但這事說到底,也不過時而東風壓倒西風,時而西風壓倒東風罷。
貴妃榮寵不衰,皇後孃家強權。也只有一方失去倚靠,才會是另一人徹底落敗的時候。
不過這些都跟她們秋水閣沒什麼關系,她憂慮的是原本在這個節點,資料中出現的一個比較重要的劇情轉折。榮錦貴妃藉著男主年齡的優勢,讓皇帝請了大儒教導,順帶為她的親女兒長樂公主啟蒙。而這個時候因為二皇子提前降生的緣故,或許要開私學還會比想象中的更容易一些,不過就是時間不一定會趕的那麼巧了。
這就讓他有些擔心阿源是否能在正好的時間擁有一個老師來為他啟蒙,當然晏亓是有一些底子不錯,但老師這種生物如果拜的好了,那在朝堂上該是多大的助力啊……
沈亦喬撚著書頁,不時朝窗外張望一眼,一副心神全然不在心上的樣子。恰逢這時晏亓掀簾進來,好巧不巧,將她的神情全然收入了眼底。
“想我了?”晏亓頂著一副的清秀的面孔,卻非要撐出一副嫵媚的樣子,看的沈亦喬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好偏頭啐他一口。
“呸!想得倒美。”不過嘴上嫌棄著,身子確是自發自地離開了座兒,提了茶壺給他斟了杯茶水來。“有什麼收獲嗎?”
“我繞到殷止行的臥房旁給他下了個簡單的假行陣。”他揭過杯子小口抿了兩下,例行皺起了眉頭“如果不出什麼差錯的話,那個大胖小子估計永不了幾天就會鬧著要讀書了。”
“假行陣?”沈亦喬聽到這個新名詞很是好奇。
“假行之陣是有我派祖師爺由天罡三十六法地煞七十二術之地煞假行術倒推而來,根據布陣方位、時間、陣眼的不同,布陣之人能夠據其所需請下二十八宿主司職暫附。而我為他請下的,是奎宿司主,主司文運,大概跟你熟知的文曲文昌是差不多的效果。”
不明覺厲……所以她還是不要再問那麼多去自取其辱了。知道大概是做什麼的就行了,至於要怎麼做,什麼原理,嗯,有專業人士在,肯定用不著她去煩心啦。
“那你去監督阿源的功課吧,他被人帶著,已經去書房學了一段時間了。”在被打擊之後,沈亦喬果斷轉移了話題。雖然做不了老師,但是用千字文百家姓這類大眾讀物給阿源做啟蒙還是沒問題的。
倒不是說架空的皇朝也有一樣的東西,只是相似的背景觀念總會創造出一些相似的産物,雖然並不完全相同,但也大差不離了。只不過女工這種東西即使縫補難看了也還能穿,但筆墨可是她們暫且難以弄到的稀罕東西,浪費了,就真的是浪費了。所以即使她再想學,現下也沒有那個能力提供筆墨讓她揮霍,只阿源習字的耗費,就讓她們頗有些捉襟見肘了。
“好,那你去弄些吃食,等我檢查完他的課業帶他來用些飯食。”
唉,不受寵就這點不好,想那榮錦貴妃要是有什麼想吃的東西,那不管有多久,都會有人將最新鮮的那部分巴巴地遞人跟前吧。
沈亦喬嘆了口氣,換了件洗的快褪色的衣服,擼了擼袖子認命的走進菜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