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小江坐不住了,伸出腳踢了踢孟延年的鞋。
孟延年視線往下,白球鞋輕輕踩在他皮鞋的鞋頭,見他發現了也不收斂,還變本加厲地又踩了兩下。
小江拿著題靠近:“小叔,這題我不會。”
孟延年制止了她繼續靠近的動作,接過本子一看,全是空白。
孟延年:“……一題不會?”
小江咧嘴一笑:“是啊,一點都不會呢。”
她演技如此拙劣,不,她根本就沒演。
孟延年淡淡看了她幾眼,一般人早就被他身上的氣勢嚇退了,小江卻絲毫不懼,撐著下巴看著他。
最終是孟延年先收回視線,看向題目:“我給你講講吧。”
他聲音低沉吐字清晰,把解題思路講得明明白白,指著題目的手指修長而骨節分明。
江蟬月完全沒聽他講課,小江也沒聽,咧著嘴一直看著他。
孟延年的耳尖似乎被那灼熱的目光燙紅了,講完後也沒有回頭,把本子推回去:“懂了吧。”
小江搖頭:“沒懂。”
孟延年卻不上當,坐回去:“不懂也只講一次。”
小江撇撇嘴,輕哼了一聲。
她題目和作業都做完了,但是就是不走,趴在桌子上這戳戳那看看,一會讓孟延年給她遞個充電器,一會讓孟延年給她倒杯水。
江蟬月看得直著急,這是追人的方法嗎??
奈何孟延年似乎很有耐心,讓幹什麼幹什麼。
只是這份耐心還是有限度的,終於,他似乎有些煩躁地站起來:“你真的該走了。”
小江這次沒拒絕,因為她餓了。
她拎起書包站起來:“那走吧!”
孟延年:“我說你這次真的該走——”
小江:“啊是啊我現在就走啊。”
孟延年似乎沒料到她這次竟然這麼幹脆,話音一頓,改口道:“走吧。”
把她送到家門口後,孟延年立馬要走,小江攔住他,扒在他車窗上說:“小叔,以後我每個週日都找你補習好不好?”
孟延年眉頭一蹙:“不好。”
小江:“那我週六來。”
孟延年:“……”
小江:“就這麼說定了。”
孟延年:“還是週日吧。”
週六下課後都那麼晚了,兩個人待在一起成何體統。
小江目的達成,笑得燦爛:“那我們下週末見了!還有下下週末,下下下週末,下下下下週末!”
孟延年不禁搖頭:“聽起來很煎熬。”
小江:“你不高興嗎?你不想每週末都見到我嗎?”
孟延年哼笑一聲:“不想。”
“你說謊!你明明笑了!”
孟延年說不過她,踩油門離開,留下一個原地跳腳的小江蟬月。
這段記憶活潑又快樂,江蟬月看得津津有味,一邊贊嘆不錯我就是這麼大大方方的女人,一邊對著24歲輕熟風小叔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