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接吻跟溺水的確有一些共同之處,江蟬月覺得自己恍然置身於一片溫暖的洋流中,被潮水包裹,對氧氣的渴望和繼續深吻的慾望彼此拉扯,讓她在暫停喘口氣和一直親吻之間搖擺不定,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身體升溫了,肺似乎被壓縮,空氣越來越難以進入。
江蟬月無意識地掙紮起來,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
該死,孟延年肺活量這麼好?以前沒覺得啊。
能用孟延年給被子抽真空嗎,她家裡壓縮機壞了。
孟延年此時也注意到她的反常,趕緊松開她,眸色很暗,聲音帶著沒有紓解的喑啞:“怎麼了?”
江蟬月微眯著眼,大口呼吸,手往後頸上探去——
日日:【!!】
這題它會!
日日:【這個我知道!我最近在看abo,額娘你可能是個oega】
那什麼期到了。
沒空罵它,江蟬月只覺得身上又痛又癢,孟延年制止住她亂抓的動作,掀開她脖後的衣服一看,竟然已經起了一大片紅疹。
孟延年的神色一下子凝重起來,眉頭緊蹙:“你過敏了。”
江蟬月腦子有些遲緩,慢慢驚恐:“?”
原來她喘不上氣不是因為接吻,而是因為過敏?
本以為鑽進了愛情的圈套,結果是生活讓她上吊?
好疲憊,就像跟人玩艾斯艾慕結果對面真的把她往死裡打一樣疲憊。
孟延年已經給她裹上外套,攥住她手腕不讓她亂撓,然後叫人開車過來送兩人去醫院。
白天剛從醫院回來,結果現在又要去醫院。
車內氣氛有點低,江蟬月摸摸自己的臉,感覺有點水腫,眼眶周圍一圈也熱熱的。
孟延年攥著她的手,一言不發。
到了醫院問起過敏原,江蟬月一問三不知,最後還是打電話給江晉安問出來的,她竟然對玫瑰花過敏?
準確地說是對薔薇科的花過敏。
江晉安遠在燕城,心急如焚:“怎麼過敏了?自己對什麼東西過敏還記不住嗎?在哪碰到的玫瑰花?”
他聲音一頓,語調變得危險了起來:“不會是哪個臭小子送你的吧?”
臭小子坐在旁邊問醫生藥怎麼吃,聞言沉默了一下。
江蟬月下意識否認:“不是。”
孟延年神色一愣,眼神暗淡了一瞬間。
江晉安:“那是怎麼搞的?”
江蟬月:“我將玫瑰藏於身後。”
江晉安:“想給那臭小子一個驚喜?”
江蟬月:“花店老闆讓我拿出來,這裡有監控。”
江晉安:“……咱家有錢,不做那偷雞摸狗的事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