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在江蟬月背上的手絲毫沒有挪開的意思,蜷縮的指節在她脊骨上摩梭了一下,帶了些微妙的意味。
江蟬月有點不敢動了。
日日:【額娘,你害羞了】
江蟬月確實有些羞澀:“我喜歡翹二郎腿,不知道他會不會摸出我脊柱側彎。”
【……日日替額娘掃描過了,脊柱非常健康】
車內一時無人說話,前排兩個是考慮到職業生涯,緊急閉上了五官,後排兩個人則氣氛微妙。
邁巴赫一路疾馳到孟延年定的酒店門口,他將懷裡的江蟬月拿外套一裹,不管周圍人的目光,徑直上了頂樓總統套。
剛進門,孟延年就放開了她,他沒有說話,黑沉沉的眼眸盯得她發毛。
江蟬月訕笑道:“哈哈,好巧,你也住這。”
孟延年淡聲道:“不巧,你差點就不住這了。”
他盯著江蟬月問道:“你一個人送醉酒的男人回酒店,還替他開房?”
江蟬月立馬否認:“沒有一個人,我叫了保安把他送上去的!全程沒有碰他一根手指,就算20歲帥氣男大衣衫不整醉酒倒在我面前我也只會讓人送他去酒店,抱歉,傷害男人的事請我不做。”
在她叭叭說話的間隙,孟延年已經緩緩靠近,漸漸將她逼到角落的沙發。
江蟬月:“哈哈,總統套這麼大,我們沒必要在這麼小的地方說話吧。”
孟延年輕聲問:“你不喜歡我靠近嗎?你想讓別人靠近嗎?”
江蟬月下意識道:“跟別人有什麼……”
接著她反應過來:“你不會在吃醋吧?吃方程陽的醋?我不是都解釋了不是那回事嗎,你看你這人醋勁真大哈哈哈哈哈我開玩笑的肯定不會是吃醋吧……”
孟延年打斷她:“就是吃醋。”
他定定地看著她,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表露出自己的負面情緒:“或許不只是吃醋,我想讓他永遠消失在你面前,讓你除了我身邊哪裡都不能去。”
江蟬月耳尖一熱,哈哈哈道:“是不是有點太曖昧了,人與人之間的關繫有點太近了……”
“那你說我們是什麼關系?”孟延年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近,眸色沉到像吸人魂魄的深淵,“你覺得我跟你是什麼關系?”
江蟬月裝傻:“啊?你是我小叔啊,還能是什麼關系?”
孟延年握得更緊了,輕聲道:“只是小叔嗎?你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叫過我了,不記得嗎?”
江蟬月眼神飄忽:“當然不止是小叔啊,如果只是小叔的話那我還能跟你結婚——”然後繼承你的巨額財産嗎?
孟延年點頭:“可以。”
江蟬月:“?!”
孟延年不知從哪變出幾份檔案,擺在桌子上,道:“我的遺囑,遺産分配,股權轉讓,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江蟬月:“???”
誰家好人二十八歲立遺囑啊喂!!
不要這麼晦氣啊!
江蟬月想起原著中大反派戛然而止的人生,心頭一陣後怕,一股無名火頓時就竄了上來。
她把檔案扔回去,道:“你人好好的立遺囑幹什麼?我那都是開玩笑的你沒聽出來嗎?趕緊收回去!”
不知是被哪個字眼刺激到了,孟延年呼吸一滯,眼尾不知為何有些紅。
他拿起那一沓紙拼命塞給江蟬月,眸光顫抖:“開玩笑?為什麼是開玩笑?”
江蟬月還疑惑為什麼不圖他錢還能惹惱他,沒想到下一秒就被按在沙發上,孟延年突然站了起來,扣住她的手腕按在沙發靠背上。
江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