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的女人。
江蟬月在孟延年家附近找了個酒店,她下午去記憶中的家看了看,那裡果然沒人住了,於是她只能出來住酒店。
還好在她的夢裡,她有花不完的錢。
其實她下午可以直接買輛車的,但是她沒有駕照不會開車啊,孟延年剛滿十八肯定也沒有駕照,要是被警察叔叔查到了,她就可以徹底不用擔心沒地方住了。
這個夢格外真實,細節豐富,她下決心要好好體會一番,絕對不能因為無證駕駛進局子!
第二天,晚上九點的校門口,江蟬月準時出現。
孟延年還是一幅愛答不理的樣子,看見江蟬月了神色也不動,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
走了半天,他似乎終於忍不住了,回頭看了看站在原地的女人,別別扭扭地問道:“你為什麼不叫住我。”
江蟬月推著小藍車走過來,樂了:“我以為你沒看見我呢。”
孟延年轉身就走。
“哎!”江蟬月騎上車追過去,“你走那麼快幹嘛?不帶我了?”
孟延年騎上自己的車:“你自己不是有車。”
“這車不好騎,我就想騎你。”
“???”
“說錯了,我就想坐你的車。”
孟延年最終還是妥協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上了一天的課之後還要費勁載著另一個人回家,但是回家路上有人說話的感覺,還挺好的。
……雖然是車後座上的女人在單方面嘰嘰喳喳。
這場夢持續了很久,江蟬月在夢裡一連一個星期都在“接”他回家,孟延年也從一開始的沉默寡言不耐煩的模樣變得願意跟她說幾句話了。
依舊是即將放學的時間,江蟬月熟練地騎上共享單車準備去孟延年的學校,突然頓住了。
等等,她在夢裡是不是可以為所欲為。
那她豈不是可以隨便喝酒!
她當即掉轉車頭,騎向最近的一個清吧。
別管了,她接孩子接了那麼久,今天就要放縱一把。
夢裡的小酒非常好喝,江蟬月一杯接著一杯,幹趴了無數個來搭訕的人,最後把自己也喝趴了。
捧著暈乎乎的腦袋,她意識模糊地想,這不對,為什麼在夢裡她還是會喝醉……
喝車不開酒,開酒不喝車,她得告訴孟延年,今天接不了他了。
校門口,孟延年一邊跟朋友揮手告別,一邊回絕了隔壁班女孩與他一起回家的邀請。
他語氣禮貌中帶著疏離:“抱歉,家裡有人來接了。”
女孩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孟延年說完那句話後心情似乎不錯,朝著江蟬月習慣等他的地方走去,走近了才發現,那裡沒有人。
她沒有來。
今天,她沒有來。
呆站在那裡不知道多久,孟延年才勾起一抹嘲弄的冷笑。
又在期待一些本就不屬於他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