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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104
蘇亦好再也沒有發簡訊來。陳明然在肯德基隨便吃了個漢堡,然後打電話給大陶,“大陶,我把鑰匙丟在家裡了,這麼晚了,不大好意思叫保安,去你那蹭一宿?”
大陶說:“然子,你真會來,今兒我老婆剛和我鬧別扭跑回孃家去了,你來吧,咱兄弟有日子沒見了。”
大陶是陳明然的發小,鐵發小。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一起跳牆,一起逃課,一起被罰站。不同的是,陳明然天性比他聰明,家裡管得又嚴,玩歸玩,鬧歸鬧,最終還是博士畢業。大陶則沒那麼幸運,大學沒考上,畢業進了一家鋼廠,一改制,半死不活拿不了幾個錢,索性離了職。現在自己做家裝,生意雖不興隆,他也知足,用他的話說小民小戶的也夠了。
陳明然很珍視與大陶的友情。雖然他的身邊充斥著這海歸那博士、天天彎著舌頭甩外文,但他覺得無論什麼時候,他就是一個a市人,他不覺得自己和大陶有什麼差異。
陳明然進門時大陶正在一個人喝酒,“大陶,還沒改呢?”上中學時大陶就以能喝而著名。
“一個人悶,不如喝點兒酒。”
“和嫂子怎麼了?都挺大的人了,什麼事不能讓讓?”
“唉,別提了,著男人啊,成了家就是累贅。”
“到底怎麼了?”
“唉,說來也真沒什麼大事。”大陶又喝了一口,“她媽病了,不小的病,說要拿錢。我就說咱家也不是特富裕,你也有哥,你哥也不比咱過得差,你讓你哥也出點兒。唉,她就不願意了,說她人都嫁給我了,現在她們家有難,連這點兒錢都捨不得。兄弟,咱說良心話,我哪裡是捨不得?就算捨不得錢,可那是咱老婆不是?我為什麼?結婚了,就是有家了,我心裡想著這家我怎麼了?她再怎麼著也是嫁出來的人了,管得有時有度吧?再說我也沒說不讓她拿啊。”
清官難斷家務事,陳明然只聽不說話,大陶繼續說:“唉,兄弟,你比我強,掙的比我多,將來不會有這事兒。說來不怕你笑話,我要是一年能賺他個幾十萬的,拿吧,我也不在乎那點兒,可這不是賺不了嗎!”大陶點了一支煙,“這人啊,我現在也看明白了,還是得有文化,我和你嫂子都沒什麼文化,用時髦的詞叫什麼?無法溝通。理兒就是這麼個理兒,但就是不會說,一說就打起來了。你說,都為點兒什麼事兒啊?”
陳明然苦笑了一下,他很想說這和有沒有文化沒有關系,但他忍住沒說——他連結婚都瞞著這發小,現在,也只好自己咽苦水了。
大陶一杯一杯地喝,“唉,吵了好、好了吵的,真是煩!我自己都不明白,怎麼說著說著就吵起來了?美國和伊拉克要打還要先論論呢,你說,這夫妻倆幹起仗來怎麼比那原子彈昇天還快?”
是,夫妻吵架,從來不會因為諸如宗教、反恐、政治形態或者種族歧視等問題,但速度和威力絕對不比那差。 陳明然也只有苦笑了。大陶繼續絮絮叨叨地邊喝邊說,末了拍了拍陳明然的肩膀,“然子,聽老哥一句話,將來你要是結了婚,千萬不要說離婚,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說。這玩意兒,只要說出第一次,第二次就很容易說,然後一次比一次容易說,最後就非離不可了。像我們現在,我看是難了,難啊。誰說男人不在乎家?哪個男人不在乎家?啊?咱就不是人?”大陶的眼睛通紅通紅,不知是喝酒喝的,還是心裡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