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對,她有什麼好怕的?她和司清硯又不熟,也不怎麼見面,又沒有任何競爭,她有什麼好怕的?
她根本就不怕!!!
柳盈盈立馬轉身落座,拿起一個空碗盛好飯後開始埋頭吃起來。
時哈見此,露出欣慰的眼神:瞧瞧,都把孩子餓成什麼樣子了?
她夾了點菜給柳盈盈:“慢慢吃,不夠還有。”
後者頗為贊賞地點著頭:“這菜味道不錯,誰做的?介紹給我,我讓他去我家當廚師。”
“我。”
一旁慢條斯理優雅進食的男人平淡出聲。
柳盈盈:“……”
她沉默半晌後終於擠出了一句:“司總好雅興,不僅來拍戲還親自下廚。”
“嗯。”
柳盈盈:“?”
你他媽在“嗯”什麼啊?他媽這麼大個集團的總裁他媽這麼大個家族的掌權人,他媽來這裡拍什麼戲他媽做什麼飯啊?
她幾乎是從不說髒話的,除非她實在忍不住。
“味道確實不錯,我還不知道你會下廚。”時哈雖然不挑食,但對美食還是有所追求的,這也是她第一次吃司清硯做的飯。
“以前學習過一段時間的烹飪。”學習烹飪對司清硯來說就像學習鋼琴、馬術等一樣,只是家族所培養的特長技巧之一,並不算他個人的興趣愛好。
事實上,他也沒有什麼喜歡的事物。
“那這段時間你不用拍戲又沒什麼事的話,可以給我做飯嗎?我付錢。”
男人眼皮微掀:“包養費嗎?”
“咳咳——”本來安靜如雞低頭吃飯的柳盈盈忽然捂住嘴巴咳嗽起來,時哈連忙將水遞過去。
順過氣來的柳盈盈只覺得自己剛剛好像在鬼門關外晃悠了一圈。
不是…那三個字是什麼意思啊?是她想的那樣嗎?
“你不要用這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好不好。”時哈夾了塊牛肉到司清硯的碗裡,後者滿臉愉悅地吃了下去。
柳盈盈:“…………”
你也不要突然搞這種炸裂的事情出來行不行?
已經離開的小九如果知道自己的“肉沫豌豆”非遺技巧還能流傳於這個世界,被人繼承甚至發揚光大,想必一定會感動到眼淚飛流直下三千尺!
…
這頓晚飯是柳盈盈有史以來吃過的最艱難的飯,甚至有種“最後的晚餐”的錯覺。
直到司清硯離開後,她才抓住時哈的肩膀,有些歇斯底裡尖叫:“啊啊啊你這些天都幹了些什麼啊?你小子不會和他談戀愛了吧?不是吧?不是吧?啊,你說話啊!你說話啊!”
時哈一邊咀嚼著嘴裡包著的飯,一邊撕了張清涼貼抬手貼到女人的額頭上:“急急如律令,定!”
柳盈盈:“……”
安靜三秒後,她繼續陰暗爬行:“回答我的問題,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了?啊?!”
時哈又撕了張清涼貼,貼到她的左臉:“南無阿彌陀佛,除!”
柳盈盈:“……”
安靜三秒後,她繼續張牙舞爪:“你說話啊?!為什麼不說話?時哈?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啊?他可是司清硯啊!和他談戀愛,你瘋啦?”
第三張清涼貼被時哈貼到了她的右臉:“妖魔鬼怪快離開,走!”
柳盈盈:“……”
你他媽信得挺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