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愣後點頭,嘴角翹起極小的弧度:“好啊。”
這對他不是懲罰,而是獎勵。
飯後,兩人對今晚的夜宵都很滿意。
時哈吃得很飽,司清硯也是。
大排檔夜宵街旁邊是一條穿城而過的小河,路旁是碧綠常翠的垂柳,枝條被夜間微風吹起,迎風搖曳、婆娑起舞,剛好將兩人與馬路外喧囂通明的世界隔絕開來。
自成一個獨屬於兩人的世界。
時哈原本正欣賞著倒映著燈光的水波粼粼的河面,耳邊忽然傳來男人輕聲的詢問:“我可以牽你的手嗎?”
“?”她扭過頭盯著司清硯,有些意外,“這麼直接的嗎?”
“嗯,所以可以嗎?”
“可以。”
下一秒,時哈感受自己的右手被一股微涼的觸感包裹著,不知道是她太熱還是他太涼,肌膚交觸的那一刻,下意識地微顫了下身子。
她有些不習慣,掙脫了那隻大手。
男人微頓,歪著頭無聲詢問。
時哈又拿起他的手,把玩了兩下——司清硯的手無疑是完美的,修長勻稱,骨節分明,指甲修剪得整齊幹淨,微圓的指甲如玉石般圓潤泛著光澤。
是握起來很舒服的手。
當然,被他握著也會很舒服。
她將他的手指微微掰開,對著自己的手掌扣了上去:“我比較喜歡十指相扣這種牽法,你喜歡最好;你不喜歡的話,我希望你適應一下。”
她神情泰然自若,彷彿只是在說著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兒。
一大一小兩隻手緊緊相握。
溫熱與微涼交纏,漸漸融在了一起。
“我喜歡的。”
司清硯極輕極輕地,輕笑出聲。
笑聲好聽到時哈耳膜微顫,耳朵都酥酥麻麻的,心尖也像被什麼東西搔了一下。
半個多小時後,時哈忽然停了下來,仰頭盯著男人俊美立體的側臉:“親親,我累了……”
“上來。”
“嘿嘿。”
時哈一跳,牢牢掛在他的背上。
原本她還非常正經地保持著腦袋向前的姿勢,但沒過幾分鐘她就垂下腦袋,用溜圓溜圓的毛茸茸瓜包頭去蹭著男人的修長脖頸。
腦袋蹭了不夠,還要把臉湊上去貼貼。
沒過多久,她又用鼻尖上下左右地揉著男人微軟的耳垂。
“親親你好香啊。”
這是一種很奇特的味道。
用她頗為貧瘠的語言來形容就是——
去雪山之巔晃悠個幾圈,遇見棵雪松,然後趁樹不注意的時候給它一掌,樹梢上的雪簌簌往下落,那種彌漫在空氣中清新冷冽的氣息。
消融的冰雪,清澈的雪水流過渠溝,明亮又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