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心靈到精神到肉體上各種意義上的疲憊。
進入房間後,時哈還沒來得及收拾東西,就被司清硯拉到床邊:“坐。”
時哈乖巧坐下:“怎麼了?”
“手。”
“啊?”她反應過來後連連擺手,“沒事沒事,就是有點小破皮。”
大家是戴了手套的,但可能時哈的手心軟肉頗為嬌嫩,再加上她在危急關頭極限蕩起雙槳,導致手心有些泛紅擦傷。
“手。”司清硯又重複了一遍。
時哈默默將手伸到桌子上。
司清硯觀察後,輕聲:“先沖洗一下傷口,避免細菌進入,跟我來。”
衛生間。
他微微一擰,水龍頭的水流立馬竄出細細一涓。
剛剛好。
不會因為水流太小而浪費時間,也不會因為太大而增大沖擊力。
即使這並不會有多痛。
“手放在水龍頭下,讓水流對著傷口進行簡單沖洗。”
時哈將手伸到水流下沖洗時,司清硯離開衛生間,幾分鐘後,他手中拿著棉簽和藥膏等東西回來。
他仔細端詳時哈沖洗後的手心,發現幹淨後才用毛巾將她手旁的水漬擦幹,之後又用無紡布輕輕沾到傷口上,一點點吸著水漬:“疼嗎?”
時哈搖頭:“我不是豆腐,不會一碰到就爛;也不是花瓶,一摔倒就碎。”
司清硯點點頭。
嗯。
是小狗,一沾床就睡。
時哈有些好奇:“對了,為什麼不用紙巾啊?”
司清硯耐心解釋:“紙巾會掉毛,可能會沾染到傷口上,不方便處理。”
“噢噢這樣啊,那我要是用紙巾一直擦無毛貓,會不會變成有毛貓?”
“不會。”
“為什麼?”
“因為它有腦子。”
“我沒有嗎?”
“很難確定。”
…
看著司清硯幫她處理傷口的模樣極為熟練,時哈好奇:“親親你經常受傷嗎?”
“小時候會。”
她下意識追問:“那你家人嗎?他們不給你包紮嗎?”
司清硯手上包紮的動作微頓:“不,他們只告訴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他摔了,他只會聲色俱厲地讓他爬起來挺直腰背繼續向前;
他哭了,他也只會皺眉訓斥說一個合格的家族繼承人是不允許也不應該流淚的。
“……可能你家人是想要鍛煉你的獨立能力吧。”時哈聲音放柔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