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覺得吵鬧。
而相反的是，孩子們對司清硯這位“美到像夏天雪糕”一樣的“漂亮姐姐”是非常感興趣和好奇的。
一群人都悄咪咪地打量著“她”。
(暗中觀察.jpg）
時哈走到一名四五歲的孩童面前：“喜歡吃什麼味道的糖？”
童稚的聲音回答：“葡萄！”
“諾，給你。”時哈給了兩顆糖，又揉了揉孩子毛茸茸的腦袋。
“謝謝姐姐！”
“不用謝哦，記得要好好聽院長奶奶和老師們的話哦…”
她看向身旁的司清，眼神示意——看，就像這樣，很簡單的。
“親親，試試嘛，如果試了不習慣不喜歡的話，就不做了。”時哈拉扯著司清硯的衣袖，一搖一晃地，莫名帶著點撒嬌的意味兒。
顯然，這很有用。
司清硯半蹲下身體，讓自己和這群嘰嘰喳喳的小豆丁們對視，他看向面前的小女孩，唇瓣微啟：“你…喜歡什麼糖？”
他像是許久沒有抹油的腳踏車鏈條，幹澀得很。
女孩有著一雙極黑極圓的眸子，幾乎能夠倒映出司清硯的身影——
他看到了，看到了自己，陌生的自己。
她歪著腦袋，沖天揪也跟著歪：“嗯…香蕉…香蕉的，娉娉喜歡吃香蕉！”
“好。”
他輕聲應著，從手裡拿出兩顆香蕉味的糖果落到女孩手裡，後者迫不及待地開啟包裝塞進嘴裡，眸子瞪得溜圓。
她笑得酒窩微顯，眼如月牙：“好甜！好好吃！謝謝姐姐，姐姐你好漂亮，像天上的仙女兒！不對不對，比天上的仙女還有漂亮！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可愛的人！”
司清硯抿唇。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拿了糖的孩子們嘴比糖還甜。
時哈就這麼看著司清面對小孩從晦澀無措到略微熟悉最後得心應手，滿意地點了點頭。
嗯，這樣才對嘛。
等每個小孩都分到糖後，時哈又遞了把糖過去，司清硯下意識接過，想要送給孩子——
“這是給你的啦。”
“給我？”
“嗯，千萬別小看這種糖哦，雖然只有一點點，但它真的很甜很甜。”時哈剝了一塊草莓味的糖，半裹著糖紙遞到司清嘴邊，“你嘗嘗。”
他斂下眼皮，盯著嘴邊的糖……垂首傾身，舌頭掃過，慢慢含住。
時哈的手心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濕意。
她下意識顫得收了回來。
“甜嗎？”
“甜。”
旁邊傳來柳盈盈陰陽怪氣的聲音：“喲喲喲，糖還是甜的，我從小到大都不知道糖還是甜的。”
司清硯淡漠瞥她：“是嗎？那你真可憐。”
柳盈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