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哈躺過水也躺過床,但水床還是第一次,因此進入房間後她第一時間就張開雙手放空式地癱倒下去。
就像是一顆巧克力落入大塊布丁,“duang”地一下,被彈了起來。
司清硯剛推門而入,就看到一片暗色從眼前劃過,落到地上。
他看向雙手張開,趴到在地上的時哈:“嗯?”
時哈邊爬起來邊解釋道:“導演說這間房有五十多平米,我不信,我親自用雙手丈量一下。”
“有求知探索精神是好的。”
“謝謝,你拿的什麼?”
“床上四件套。”節目組準備的被套是棉質的,但司清硯更習慣絲滑綢質的被套,尤其現在是夏天,睡著會更加舒服。
“你是不是覺得我沒讀過書,你這裡明明有八樣。”
“還有你的一套。”
時哈茫然指向自己:“我也有一套?”
“嗯。”
“那為什麼我們不直接睡一套?”水床很大,寬有一米八,單張床睡兩個人戳戳有餘,甚至還能擠得下柳盈盈。
司清硯默然:“我不習慣和其他人睡一張床。”
時哈噘嘴:“我以為我們現在的關系已經能夠睡一張床了。”
“……”他微側過頭,耳根微紅,“還沒到那種關系。”
“好吧,那我希望我們有一天可以達到那種關系。”
時哈以為自己和親親的關系已經突飛猛進了,沒想到,還是沒有到可以同床共枕的地步!不過她尊重理解,畢竟每個人習慣不同,就像她很喜歡到處貼貼,跟個蒼耳一樣——
這是什麼?粘一下!
那是什麼?貼一下!
但也有人不喜歡貼貼,就像親親一樣。
她完全可以理解!
司清硯陷入沉默,安靜地更換被套,順便很貼心地幫時哈也換了。
他的行動力一向很強,做事效率也極快。
沒兩分鐘,整潔如五星級酒店的豪華總統房大床的被套模板就出來了——連邊邊角角都是筆直的。
然而等時哈洗完澡裹著浴巾出來後,發現兩床之間牽了張絲綢簾子,一下就將兩張挨在一起的床分割成兩半。
時哈逐漸瞪大眼睛,望向司清:“你防我?”
司清硯下意識掀起眼皮看她,在瞥見纖細脖頸下的一片細膩的白皙後,快速垂下眸子,臉頰開始發燙泛紅。
“並不是防你。”
是防我。
“那這簾子是什麼意思?”
“互相給對方留有個人的隱私空間,我們的睡覺時間和習慣不一樣,有簾子擋住會好一些。”
“噢噢這還差不多。”時哈還以為親親是質疑她的人品,害怕她偷看什麼的…如果真是這樣,這無疑是讓人心寒胃寒宮寒全身都寒、小寒大寒二十四節氣都寒的一件事!
夜晚十點,司清硯合上辦公電腦,準時閉眼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