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抹崗開窗的也不錯啊，表現也好。”這塊毛料上已經開了道小口子，透出一片瑩綠。
“要我說應該選有綠色蟒帶和松花這塊…”
一群人說來說去，時哈也從大家的只言片語中瞭解到更多的資訊——賭石分為全賭、開窗、半賭和全切。
分別對應——全賭料、切開小部分皮料、切開大部分或一半、全切皮料，風險由大到小遞減，而價格則是由小到大遞增，畢竟你都已經多多少少看到裡面的玉肉了。
“誒，老張來啦？！”
“老張來給陳老闆瞧瞧，看看哪塊料子好。”
那富貴中年人對著來人也是滿臉欣喜恭維：“張大師，麻煩您了。”
“誒，這老張是誰啊？”也有第一次來翡玉閣的人向旁人問道。
“什麼老張，張大師！他可是咱南市鼎鼎有名的鑒石家啊，他選出來的毛料有七成漲賭！有差不多三成還是大漲！他最有名的是選了一塊高冰種陽綠的料子，從幾十萬漲到了一千八百多萬！”
“這麼牛！”
“可不咋地，這陳老闆也算運氣好，今天遇到了張大師。你就好好看著吧，有精彩看了！”
“好嘞，那我可瞪大眼睛瞧著！”
張大師出現後，其他爭辯的人也都不再爭鬧。
“張大師，您給我選選，哪塊料好啊？”陳老闆那張橫肉臉此時笑得倒是和藹可親又帶著幾分殷勤和諂媚。
畢竟他可知道張成的厲害，萬一他給他選了塊好料，價值直接翻幾百倍也不是沒有可能！
張成輕輕抬手，躁動消散，他走到哪，哪裡就空出條路來，而身後自然也跟著一群人。
在把這些毛料看來看去後，他選中了三塊石料——兩塊全賭、一塊開窗。
開窗的那塊已經出了綠，面上看去應該是冰種糯蘋果綠，幾萬的價格，塊頭雖然不大，但若是賭漲了，賣個幾十萬也不成問題。
“就這三塊吧，在這批料子裡算不錯的了。”張成老成地點著頭。
“張大師，我覺得那塊不錯！說不定比你選的那三塊料都好呢，你也順帶收下唄。”跟著看熱鬧的時哈指向角落裡那塊約莫馬路邊石墩子大小的全賭毛料。
周圍人朝她指的方向看去，又看了眼時哈，紛紛搖頭哂笑兩聲。
而張大師更沒有理會她。
時哈：“？”
什麼眼神什麼表情？
“相信我，那塊料特別好！”她的直覺是不會出錯的。
見她如此執著，旁邊的大叔好心提醒道：“小妹妹，看你樣子也從剛成年不久吧？這賭石啊不是說石料越大越好，有的雞蛋大小的毛料能出冰種翡翠，有的人高一塊的毛料說不定全部是廢料。
你指的那塊料子價格只要幾千塊，卻幾年裡都沒有人買，你猜為什麼？還不是因為它料不行，皮質粗糙疏鬆，既沒有松花也沒有蟒帶，這說明出綠的可能性小，而且還有好幾條裂紋，買回去就算能出綠也是廢料。老闆前幾天還說如果再沒人買就把這塊拿到門口去當路障。”
話落，周圍人都鬨笑起來。
有笑那句玩笑的，也有笑時哈小小年紀不懂賭石還天真至極冒然出口的。
“小姑娘，來這看看長長世面就行，別隨便亂買，免得花冤枉錢。”
“就是，要買的話就買角落這些幾百幾千的，不然虧多了你拿回家可是要被大人罵的。”
張大師也朝她吹鬍子瞪眼道：“小姑娘，你要是對賭石感興趣的話，就多學多看，不要冒然開口，不然可是會讓人笑掉大牙的！”
時哈：“什麼人牙齒那麼弱，笑都能被笑掉？”
“哼！你倒是嘴硬，不過嘴硬沒有用，賭石靠的是眼睛和經驗，而不是什麼你的直覺。”此話一出，周圍又笑作一團。
時哈見此，忽然道：“那要不我倆打個賭？就賭石，看誰開出來的價值最大？輸了的人地對贏的人舉起大拇指，然後說一句：’牛逼牛逼，你最牛逼！’
怎麼樣，你敢不敢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