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輕哼聲被吐了出來,薄離近像這才注意到陳黎般,轉過了頭。
他高昂著頭顱,精緻鼻樑映襯著眉目清淡,如遠山般。
但又多了點濃鬱,很傲,很瞧不起人。
他不是故意瞧不起人,是骨子裡就透出的高傲,怎麼掩都掩蓋不住。
只是以往,這股高傲對向的是其他人。
“今天早上接電話的男生是誰?”
“是醫生?”
嘲諷的聲音逸了出來,但薄離近仍面含笑意,只是這笑意,怎麼瞧怎麼冷,就是格外漂亮的面容都遮不住這冷意。
“嗯。”
陳黎很是心虛,薄離近從沒用這種面色對待過她。
他今天……怎麼了?
很生氣嗎?
心虛夾雜著遲來的惶恐,陳黎輕聲解釋著。
“昨天去大學城吃飯,吃到的香蕉真的好惡心,好難受,晚上也沒睡著,早晨沒起來,是路過的醫生接的。”
“他們嫌太鬧騰了。”
委委屈屈的音腔,彷彿薄離近真的冤枉了她。
“是這樣啊!”
漂亮臉蛋徹底沒了笑意,眼神冷得很陌生。
“衣服脫了,我看看。”
“啊!”
陳黎有些不願意。
“晚上好不好,現在……還是白天。”
“白天晚上有什麼差別,看你的不都是我一人?還是說,晚上看你的就不是我了?”
話語很是犀利,嘲諷的陳黎有些難受,薄離近怎麼突然變的這麼冷漠,都不哄自己。
“就是,不習慣啊!”
陳黎還想委委屈屈撒嬌,但薄離近沒有任何退讓,他語氣不重,但……莫名地讓人升不起反抗。
“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