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璐:“是、是嗎?”
陸昱晨: “嗯。”
“哦。”
“所以呢?”
梁璐抬起眼,“什麼?”
“我要、”陸昱晨禁錮著人,嗓音又緩又低沉,“你的態度。”
梁璐咬了下唇,正要說什麼,走廊的另一端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讓她原本混亂的腦袋更加無從思考,她慌亂的回了一句:“我、我考慮一下。”之後便從他的禁錮中逃脫……
“……”
陳霖向他走來時,依稀只看見個行色匆匆的背影。他回頭看了一眼那熟悉的背影,閑散的點燃一支煙,順便把打火機遞給他。
“你剛才和人家說什麼了?”
“沒什麼,”兩個人斜跨在沙發背上抽煙,陸昱晨唇角的弧度還未壓下,他張了張口,語氣傲嬌,“就表了個白。”
“行,”陳霖說,“她呢,同意了?”
陸昱晨:“反正沒拒絕。”
陳霖拳頭錘了一下陸昱晨的胸肌,感慨他終於邁出這一步的同時,不免有些擔憂。
畢竟梁璐於陸昱晨來說,遠比陳霖想象中的重的多。
高考結束後的聚餐宴上,醉酒後的陸昱晨靠在牆角上哭的像個孩子,他至今印象深刻。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陸昱晨喜歡的人是夏晴。
直到畢業聚餐那天。
高考結束後的第二天,第一時間和學生對過答案的班主任曹俊心裡有了數,不出意外的話,今年他帶的班級又是全校升學率第一。
開心之餘,便自掏腰包宴請大家吃飯。
被高考折磨了三年的學生在此刻終於得到解脫一個個就像剛出籠的小鳥,撲騰的厲害。
啤酒喝了一打又一打,牛逼吹的飛上天。酒過三巡,喝的都有點上頭。
期間不知是誰提了一句,“梁璐要是在的話,咱們班未必考得過34班。”
吳勇當時喝的有點多,因為之前的一點過節,所以對梁璐一直耿耿於懷。此刻畢業在即,尤其她人又不在,於是越發無所顧忌起來。
藉著酒膽,吳勇酸了一句,“那種窮人家的女孩,學的再好也改變不了骨子裡的賤命,那天遇上大款,信不信輟學也要傍。”
話音一落,正和班主任說著話的陸昱晨毫無徵兆的上前狠狠給了他一拳,吳勇被打的有些懵,忙說:“你他媽吃錯藥了吧,我吳勇,你看清了。”
“打的就是你。”陸昱晨上去又是一拳,“嘴巴這麼臭,一看就知道沒少吞糞。”
吳勇打不過他,就耍嘴炮,“我說梁璐,你急赤白臉個什麼勁,被我說中了?梁璐不是被你家資助的嗎?怎麼樣是不是也免費給你睡過,滋味怎麼樣?那種窮人家的女孩,是不是特好睡,給幾塊錢就讓上……”
吳勇後半句話沒說完,陸昱晨掄起拳頭對準他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他是紅了眼,隨手抄起旁邊的酒瓶就要往下砸,陳霖使出渾身力氣才把人硬拖了出來,他邊走邊勸,“為了那麼個人渣,你要把自己送進去?”
陸昱晨這才消停下來。
靠在牆根上,耗盡全身力氣的陸昱晨表情痛苦呢喃似的吐出一句話。
“我喜歡了那麼久的女孩,不能讓那個人渣用汙言穢語羞辱她。”
陳霖這才意識到什麼,想起梁璐剛走後,有一次陪他回公寓,無意間在床底下發現了一本筆記本,他當時好奇,開啟一看,恰好翻到其中密密麻麻寫的都是“陸昱晨”這三個字的那一頁。
他打趣道,“這又是那個暗戀你的女孩的東西,你他媽好歹也放好了,怎麼掉床下了。”
記的陸昱晨當時一把從他手裡把筆記本奪了過去,一頁頁翻看過後,神色瞬間變的消沉起來。這麼久以來,那是陳霖第一次見他有過那樣的表情。
加上樑璐走後,他對夏晴的態度,以及後來夏晴莫名其妙的轉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