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琪還在想方設法與他套近乎,從興趣愛好聊到歷史地理。
陸昱晨一直客套疏離,從不給她任何可以更進一步的機會。
敷衍的應對著李佳琪,眼神卻時不時的朝著梁璐所在的方向看,結果越看,臉色越垮。
伴郎們劃拳遊戲玩兒的震天響,孫文對著和新娘膩膩歪歪的陳霖喊道,“你他媽是不是有點沒意思,把這地當洞房了?”
宋臻聞聲立刻推開陳霖摟著肩膀的手臂,神色不太自然的解釋道,“他、他就是累了,靠著睡會兒。”
孫文嘖嘖起來:“這是心疼呢?”
“就是心疼,關你屁事。”陳霖眯了眯眼,隨時扔過去一個抱枕,站起身走到伴郎團這邊。
劃拳遊戲因為陳霖的加入,越發玩兒的嗨,酒喝的差不多,陳霖轉頭看了眼興致不高的陸昱晨,發現他的視線始終若有似無的往另一側看。
陳霖看在眼裡,沒頭沒尾的甩出一個字,“慫。”
李佳琪還不死心,聽陳霖這樣說,立刻打起精神接過話,“怎麼了,具體說說。”
陳霖含糊的罵了一句,沒正面回她。
轉而對著正低頭發微信的錢銘開炮,“你怎麼回事,資訊發了一晚上了,這麼黏糊,參加個屁婚禮,趕緊回去滾床單去吧。”
錢銘莫名撞在槍口上,直接被氣笑,“你他媽還說我,是不是忘了元旦那天怎麼求著我幫你哄阿晨了。”
“……”
陳霖想到那天的禮物,忍不住為自己天才般的想法哈哈的笑了幾聲,“對了,這元旦剛過沒幾天,今天在這裡就當給老陸補過個生日。”
說完,陳霖走過來倒滿酒,三個人一人來了一杯。
“上一次給你過生日還是十一年前的事兒了,時間過的可真快,”陳霖感慨道,“不過想起那次,老子心裡就憋了一肚子火。我和錢銘佈置了一晚上的場地,結果你他媽跑那……叫什麼地方去?”
“東山,”錢銘說。
“對,就東山,剛做完闌尾炎手術,連夜跑東山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去作死,結果回來就發高燒,差點命都給作沒了。”
陳霖還在喋喋不休的回憶著當時的情景。
另一邊正在摸牌的梁璐聽到“東山”這兩個字,手忽然跟著抖了一下,旁邊的水杯被帶倒,頓時弄了一胳膊。
“對不起,我去下洗手間。”放下牌,梁璐和魏韓招呼了一聲,往衛生間走去。
在衛生間處理了一會兒,梁璐短暫的放空自己一會兒,起身打算往外走。
結果沒走幾步,餘光忽然被什麼吸引。
梁璐腳步頓住抬眼看過去,發現在走廊不遠處的休閑區,陸昱晨正低著頭抽煙,樣子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落寞感。
梁璐猶豫了幾秒,打算裝沒看見低頭繼續走。
“一步,兩步,三步……”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梁璐的心跳莫名加快。
“梁璐。”
低沉、熟悉的聲音自她頭頂落下。
梁璐驀的抬頭,對上陸昱晨因為醉酒而略顯猩紅的眼睛。
他伸手掐滅煙頭扔到旁邊的垃圾桶,抬腿上前一步將她落在牆角。
視線劃過她上下起伏的胸脯,陸昱晨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接著緩緩吐出兩個字。
“躲我?”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