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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汐斯塔市政廳附近一處幽靜的庭院中,美麗大方的黎博利姑娘為博士斟上一杯新茶,完美的維多利亞禮儀挑不出錯處,姿態優雅卻也難掩眉眼下的疲憊。她身後站著一位身背巨弩、氣場強大的黑發菲林,眼神鋒利,渾身上下散發出的危險性與博士身後的薩卡茲不相上下。但他們之間的談話內容卻輕松愉快。
“我們會認真考慮您的提議,只是汐斯塔如今剛喘過氣來,百廢待興,實在沒有多餘的心力去向哥倫比亞當局爭取這些珍貴紀念品的歸屬。”
博士輕輕點頭,“我也會跟梅蘭德基金會談談,他們對歷史與文物的看重比哥倫比亞政府還是要強上不少。”
“感謝您,博士,為汐斯塔的感染者,為我的舊友阿黛爾的遺物,也為您對於汐斯塔的幫助。”黎博利微微躬身。
博士輕聲嘆氣,“不用客氣,錫蘭議員,你才是汐斯塔未來的希望,這些年你為重建汐斯塔付出的心血大家都有目共睹,我在新建的風情街上還時不時會聽到有人稱贊你呢。能夠頂住哥倫比亞政府的壓力,為大家爭取來發展的機會,你和你的父親為這裡的居民撐起來了一片天地。”
“我也只是盡力而為,自從家父去世,克洛寧這個小人就急不可耐出賣汐斯塔的一切。”她緊皺眉頭,“如果不是因為黑的及時保護,恐怕連我都不能在他手裡倖存下來。”
“好在經過你們的努力,現在的汐斯塔已經走上正軌,除了風險巨大的黑曜石産業以外,工業與旅遊業也已經初具規模,你的佈局考慮很長遠。”博士肯定道。
“雖然想要擺脫哥倫比亞的控制已經不現實,但我們絕不會任由那群敗類榨幹汐斯塔的最後一點價值拍拍屁股走人,我們會為我們的家園戰鬥到底,直到所有的黑曜石礦脈被徹底封存,直到每一個汐斯塔人都可以驕傲自稱火山的兒女,直到我們用我們的雙手徹底趕走過去的陰霾。”
她的眼神堅毅,年輕的面容已經褪去了稚嫩,誰還能想到,在從政以前,她還只是一個剛從維多利亞國立大學畢業的研究員呢。雖然自己的科研道路已經被親手斬斷,但她仍然堅持接觸各國最新的科研成果資訊,在哥倫比亞議會的需求以外,拜訪大學和公司,試圖為汐斯塔求索那一條發展的道路。
“您的研究專案是我個人非常感興趣的內容,如果在以前,我肯定會試著申請成為您的研究助理。”錫蘭微笑道,“可惜,如今的我也只能略盡地主之誼,既然來了汐斯塔,那就一定要去泡一泡火山溫泉,我敢保證,這會是您這趟旅途最難忘的一個晚上。”
汐斯塔風情街的小巷裡,博士隨手挑了一家順眼的飾品店走進去,直到店員拿出試戴的戒指往isery無名指上套,薩卡茲才如夢初醒,整個人不可思議到尾巴尖都繃直了。博士倒是非常鎮定,仔細挑選著款式和詢問材質、保養方面的問題,還有內環能不能刻字。
他最後選了一款素戒,沒有任何寶石的點綴,僅有流暢簡約的花紋,但內環博士卻用紙筆寫下來幾個特殊的文字——isery認識它們,博士手把手教過他的內容,前文明字型檔裡的愛與痛苦。
因為款式簡單,店裡客人也不多,店家的動作很快,兩枚尺寸合適的戒指就這樣靜靜躺在博士的掌心,一大一小互相倚靠著。
博士牽過他的手,薩卡茲修長的手指穿過銀色的素環,腕上的彩色手鏈雖然已經有些磨損的痕跡,但與銀白的戒指相得益彰。和夢境裡的感覺完全不同,isery感到一陣熱流從他的心髒奔向四肢,即使沒有婚禮場景的佈置,沒有熱鬧的小羊觀眾,沒有區別於現實的完美景色,他們只是在還有一股濃重灌修味道的新商業街區,一家普普通通的飾品店門口。博士為他戴上這枚戒指,卻讓他感到一股沉甸甸的重量墜在胃裡。他不是太看重儀式感的薩卡茲,卻在這一刻明白了某些儀式存在的必要性,是一種認可,是一種誓言,更是一種宣告。他們屬於彼此。
輪到isery戴時,博士看著薩卡茲一臉莊重和感動,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但是又強忍住一樣,輕笑出聲:“都第二次戴了,你怎麼還是這麼激動?”
“這不一樣,博士,夢裡的你可能是為了哄我,但在現實中,”他輕輕給博士戴上,“這代表了很多東西。”
“嗯?代表了什麼?”
isery將人類擁進懷裡,頗為眷戀地蹭了蹭他的頭發,“你很愛我,特別愛。”
“嗯哼,你什麼時候也學會讀心了?”博士回抱他,薩卡茲手上的戒指硌在他背後格外明顯。
“因為我的心髒是為你而跳的,所以我感覺得出來。”isery笑眯了眼。
“唉,看你現在嘴甜的,我都有點懷念以前那個木木的、害羞的、會躲在人群後面偷偷看我的薩卡茲了。”博士的耳邊回蕩著薩卡茲強有力的心跳聲,鮮活的生命力與炙熱的情感,染紅了他的耳尖。
“原來你也很早就注意到我了。”isery的語氣歡快起來,“那時的我肯定連想都不敢想,未來的我們會在一起,一個殺手和一個學者,不可能的組合。”
“是啊,你那時跟我搭話都板著臉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得罪你了。”博士打趣道。
“……我太緊張了,你那時就像天邊的月亮,可望而不可即,而我只是個小小的、普通的但幸運來到你身邊的薩卡茲,殺人是我唯一擅長的東西——除了做飯,但知道的人很少。”
博士伸手撫摸他柔軟的淺灰頭發,“不知道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其實你和我很像,我們是一類人,所以我總是忍不住留意角落裡的你,想著不能讓你受委屈,但越瞭解你,越發現你的敏銳、細心程度也令我驚訝。
“我還記得有一天半夜,我避開了所有守衛,在陽臺上看月亮,我的影子裡也有你的安靜陪伴——你不會以為你藏得很好吧?不過我也不打算戳破,直到你第二天問出了那個讓我記憶猶新的問題,你問我‘你想家了嗎?’。”博士的語氣充滿懷念。
“這個我有印象,”薩卡茲松開懷抱,捏捏人類的手掌,“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但我對你很好奇,我想知道你為什麼偶爾會露出像我這種悲觀的人才會有的表情,明明白天的你多麼溫柔,多麼開朗,大家都那麼喜歡你、信賴你……現在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