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14
特裡蒙市民中心會議廳,商業精英與科技公司代表像沙丁魚群一樣湧入,制服統一,秩序井然,哥倫比亞的先鋒代表們紛紛落座,萊茵生命牽頭發起的聯合發布會足以聚焦整個特裡蒙甚至整個哥倫比亞的視線,尤其是在出了那一位驚世駭俗的總轄之後,沒有人不會對萊茵生命這個頭銜如雷貫耳,崇敬,憤怒,害怕,貪婪,嫉妒……一顆升上天空的星星,牽動了泰拉大地如此繁雜的情感。
“感覺像回到了烏薩斯那時候。”isery與這群精英同樣的一身西服裝扮,只是這一次他不必刻意隱藏源石結晶,哥倫比亞對感染者的政策堪稱寬松——但也僅限於有身份、有才華、負擔得起高昂的特殊醫療保險的感染者。
博士一身漆黑的防護服在裡面竟也不算惹眼,有部分公司代表的保鏢甚至穿戴著最新型號的外骨骼,他挑眉問道:“比起當我的助理,你更想當我的學生嗎?”
“……如果你喜歡這個稱謂,我可以繼續叫你老師,博士。”isery偏頭靠過去在博士耳邊輕聲說。
“很可惜,我不玩師生戀這套,我是個有師德的老師,我的眼裡只會有你的實驗資料和改完的學術論文。”他意有所指戳了戳isery身後的尾巴,細長的尾巴直接打著轉兒圈上他的手腕。
博士找到他掛名的那個不起眼的小公司名牌入座,位於整個會議廳的邊角,但正好方便他觀察整個會議出席的人物,萊茵生命、沙灘傘、塔山生物科技、梅蘭德基金會、梅什科集團……甚至連玫瑰報業集團都有一席之地,還有echanist的前東家沃爾沃特科欽斯基——他還記得機械師怎樣用鄙夷的態度描述這家公司的所作所為,主管如何糟蹋他的研究心血。
包括他們已經認識的多蘿西在內,如今萊茵生命在職的主任僅剩四位,他們當中的三位坐在第一排的位置,而科學考察科主任一如既往神秘消失。這場發布會的內容對博士來說並不重要,盡管走上演講臺的黎博利和在她身後護衛的瓦伊凡構成十分吸引人的組合,她們都曾是萊茵生命的一員,因為種種原因離開了萊茵生命,但在如今在這個混亂的時刻選擇了回歸重整。
名為克麗斯騰的萊茵生命總轄如何轟開天空的大門仍然是一道未解的誘人謎題,而這位黎博利在謎題前加上了一副名為人道主義的枷鎖,這似乎與哥倫比亞一向提倡的開拓進取精神相悖,但即便是博士,也不得不稱贊一句勇氣可嘉,不是每個人都有足夠的勇氣和責任擋在混亂的時代浪潮身前。
中途休息時,博士與多蘿西敘舊,這位主任帶來了好訊息,她成功改進了手環的結構,修正測量偏差,將藥劑注射方式從手動變為自動。多蘿西向他介紹了在場的兩位主任,商務科主任小賈斯汀與工程科主任娜斯提。
小賈斯汀對於手環的熱情之高,敏銳的商業嗅覺讓他主動找到多蘿西希望能夠與博士洽談合作專案。娜斯提則冷冷淡淡,她的視線更多落在同為薩卡茲的isery不懼於女妖的目光,薩卡茲之間不存在什麼老鄉情誼,更何況是與雙王站在一起的女妖王庭。
博士婉拒了小賈斯汀的商業合作,但他可以讓渡一部分權利,具體的合作條款還需要等他去萊茵總部詳談。
“真可惜,如果雅拉主任還在,說不定能說動您加入萊茵生命,我們的職位空缺從未如此嚴重。”小賈斯汀惋惜道。
博士微笑著說:“有天上那塊活招牌在,萊茵生命不缺天才和瘋子,想入職你們公司的人估計得從特裡蒙排隊到麥克斯哥倫比亞特區。而比起追逐一個傳奇,我更想腳踏實地,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回到下榻的酒店,isery總算鬆了口氣,松開領口的領帶,癱坐在轉椅上,他的坐姿很少這樣狂放,兩腿岔開,尾巴懨懨垂到地毯上,“我得改個說法,博士,這裡比烏薩斯麻煩多了,太多的特工,太多的視線,好像連天空都有眼睛在監視我們。”
“你的感覺沒錯,如果不是echanist幫我們安排的住宿,我估計連床頭都塞著監聽器。”博士也在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掏出終端,瀏覽最近的哥倫比亞新聞,原本屬於藍卡塢的新聞版面被科技新聞侵佔,所有人都發了狂似的在問天上究竟有什麼,阻隔層外是否有生命的存在。
“……他真的不會嗎?”
博士抬頭看了他一眼,“雖然我們與梅蘭德基金會算不上什麼鐵杆盟友,但echanist值得信任,他與outcast一樣,加入梅蘭德基金會是出於某種更高尚的理想。”
“好吧,博士,我相信你的判斷,那我們的課程是不是可以……繼續?”
博士徹底放下了終端,“我很欣慰你是個好學的好學生,isery,但我教給你的內容已經完全夠用,如果我能找到我們那時的青少年喜歡看的通俗小說,你閱讀起來不會有太多障礙。”
“你們的小說裡會有些什麼?”
“主題和泰拉現在的流行小說差別不大,囊括了友情、親情與愛情,只是背景各有不同,我們對於很多事物的定義也和你們不一樣。”
isery偏了偏頭,“我看過的小說很少,卡茲戴爾的流行文化不像卡西米爾、哥倫比亞這樣發達,比起幻想小說,人們更喜歡歌頌雙王的事跡。”
“這倒是意料之中。”博士輕笑一聲,“所以你繞這一圈,就是想聽我講故事嗎?”
isery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期待地點頭,“我讀寫沒有問題,但我更想透過語言來交流。”
一種語言只有被使用才能稱之為活著。博士無端地突然想起這句話。他確實許久未用過母語與任何人交談,即便是凱爾希,她面對博士時脫口而出的都是維多利亞語,她沒有遺忘,而是已經與泰拉同行太久,一些習慣已經刻進了她的靈魂深處。
“我沒有太多時間去閱讀小說,講故事的水平也不夠高明,但我有一位同事喜歡分享這些,可能因為他是我們當中少有的,已經成了家,還擁有一個女兒的人。幸運的是,我還能記得他講過的幾個比較有趣的故事。”
博士坐直身體,isery已經掏出他那本記得密密麻麻的筆記本,攤開放在膝頭,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