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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切爾諾伯格是座古老而堅韌的城市,即便經歷過那場毀滅性的叛亂,它的城市主體仍然儲存完好,承擔著作為一座移動城市的使命。烏薩斯的殘酷與壯美、現代與傳統交融形成的特殊建築風格,被巨大的源石晶體撕裂開來,火焰和爆炸在街道上留下難以磨滅的痕跡。
雖然撤走了大部分平民,但整合運動仍然控制了足以維持城市基本運作的烏薩斯人們,以及他們透過各種方式打出去的口號——屬於感染者的城市,切爾諾伯格,吸引了不少外來者的加入,讓現在的切爾諾伯格不至於了無生氣。
博士一邊觀察一邊跟上前面帶著黑色兜帽額頭露出橙紅色頭發的女人,她的眼神兇惡,讓博士想起叢林裡被陷阱弄傷的猛獸,身材高大、裝備複雜的盾衛圍繞著他們一路護衛,像一堵沉默的牆,隔絕了危險與不安定。
isery緊跟在他身後,博士只需要往後輕輕一伸手就能碰到的距離。想也知道isery現在護目鏡底下的眉毛一定高高皺起,他的守護者有過度保護和焦慮的傾向,但解釋可以留到這之後。
他們登上階梯,整合運動的領袖迎接他們的地方選在了切爾諾伯格的政府議會大廳,建築內部依然保持了高水準的建築設計,特殊造型矗立的柱子與簡約平整的天花板相得益彰。所有固定無法破壞的烏薩斯標誌痕跡都被塗抹或者畫了個叉,在旁邊草草地用紅色顏料噴塗了整合運動那標誌性的紅色基因圖案。
“歡迎二位。”
和想象以及宣傳上的不同,整合運動的領袖看上去並非外界傳言的那般兇神惡煞,相反,她穿著華麗,黑色的小禮裙,打理精緻的白色卷發,一口標準優雅的烏薩斯語,倒像是來自烏薩斯貴族的小姐。
他們分別在長得過分的圓桌兩側入座。自稱塔露拉的德拉克遣散了其餘護衛,寬大的室內空間現在只剩他們三人。
但自從進入這個房間就微微感到不對勁的博士沒有放下警惕。以整合運動展現出來的水平,和塔露拉本人完全不符合,她竟然能夠突破卡茲戴爾的情報封鎖,準確識別自己和isery的身份,那切城絕對不該是他們一路上看見的這麼死氣沉沉的樣子。
彷彿知他所想,塔露拉回答了博士的疑惑:“我的母親是炎國皇室一員,想弄清楚到底有沒有這麼一個出名的天災研究學者不算難事。”
雖然這麼說合理多了,但那種奇怪的割裂感又來了。博士目前見到的所有的整合運動成員都十分敬重他們的領袖,哪怕是對他們懷疑不滿的弒君者,但塔露拉為他們指的路通往的卻是毀滅。他們挾持邊境烏薩斯貴族完成補給,隱藏行蹤,避開烏薩斯正規軍,卻大張旗鼓往外宣傳切城是感染者的城市,這只會招來烏薩斯的進一步圍剿。
“停止你的源石技藝,”isery突然出聲,他的聲音冷冷回蕩在空曠的天花板上,“否則我們的談判到此結束。”
博士恍然大悟為什麼進入房間一直感受到纏繞在自己面板上的那股冷意,原來是一種特殊的源石技藝,但很可惜對於源石絕緣體的他,除了一陣冷意也沒有其他感覺,而身為經驗豐富的戰士isery就馬上發現了問題。
“你們遇到了難以解決的困難,不然也不至於邀請我這個外人來到切城的核心,”那股冷意撤去了,看來確實有事情困擾著塔露拉,“你急需一個證明,證明你們能夠對抗礦石病,對抗感染者們絕望的未來。
“我可以暫時留下來幫你們,但我需要石棺的研究許可權。”
“我不懷疑您的能力,但是我無法代表整個整合運動,”被戳穿以後的塔露拉泰然自若,仍然維持那副貴族般的體面,“您要獲得我們所有主要幹部的同意才行。”
經過適當修改的配方被採用,博士這幾天在isery以及一些整合運動成員幫助下,總算是搭起了一間小小的診所。每天會有兩個盾衛輪流駐守在門口維持秩序,許多烏薩斯平民從未接觸過礦石病,也沒有一點防護意識,他們是切爾諾伯格直面天災留下的傷痕之一,他們由整合運動的人看管著,連觸診都有人在旁監視。
梅菲斯特也是常客,他的感染情況非常嚴重,但除了嘶啞的喉嚨,沒有其他表面上的過度異常,已經非常好運了。博士檢查以後,不得不委婉表示目前礦石病只能延緩,不能治癒,他無能為力。梅菲斯特眼裡的光漸漸消失了,浮士德拿走配的藥,道謝以後帶他離開。
弒君者拖延了幾天後也進了診所,博士猜測是塔露拉給他們所有人都施加了壓力。橙發的疑似魯珀不肯摘下她的面罩,她的身上遍佈著觸目驚心的源石結晶,像被潑墨的一幅畫,源石幾乎嵌入她的每一塊肌肉,換了別人早就已經躺在床上半身不遂了。但她似乎認為這帶來的施法增幅比日常裡的那點不便劃算多了。
博士不置可否,他不負責心理輔導,他只需要獲得對方的認可,“吃藥可以暫時把你的感染程度控制在這個階段,但如果再不加以控制,源石會刺破你的內髒。”
弒君者狐疑盯著他:“你不是能治礦石病嗎?”
“我不能治,我只能控制,甚至適當的時候推一把。”博士拿出兩份包裝顏色不一樣的藥,一包純白,一包淺藍,“白色的是需要每天服用的,可以延緩你的症狀。如果哪天實在疼痛難忍就吃這個藍色包裝裡的。”
“它有什麼用?”
“它會激發你身上的源石結晶,讓你短時間獲得源石技藝的增幅,但是……時間結束以後你會馬上礦石病急劇惡化死去。幸運的是,轉化的時間很短,你不會感受到太多的痛苦。”
弒君者勾起微笑,她把兩包藥都收起來,“塔露拉沒有看錯人,這正是我需要的——我會給你投贊成票的。”
弒君者吐出煙霧,將身形掩蓋在其中,投下的陰影像一隻齜牙咧嘴的狼,煙塵散去,她的身影也消失了。
isery分揀好第二天需要的藥品,博士坐在他的桌子前發呆,桌上的本子記錄著他這些天看過的病人。
他們住的地方就在樓上,三層的小樓,位於切城核心,離市政大廳不遠,在襲擊以前這裡可能是某個地下診所,角落裡擺著一塊落灰的牌子——阿撒茲勒,雖然一樓的醫療器具已經損壞大半,但樓上的傢俱還儲存完好,沙發上一層厚灰,因為供電不穩定,家電基本上是報廢狀態。
isery和那些來幫忙的整合運動成員收拾了一個下午,才勉強能住人。整合運動沒有故意苛待他們,房子已經是核心區裡除了軍事基地唯一條件比較好的地方了。它躲過了法術轟炸,躲過了天災,躲過了流民搜刮,一棟藏在街角的完好的烏薩斯傳統風格小別墅。
“在想什麼呢,博士?”isery也搬了椅子坐在博士身側。
“在想我們還應不應該繼續留下。”博士的目光落在他寫得密密麻麻的筆記上。
“我相信你的判斷,聽你的。”isery已經開始暢想如果他劫持一輛外面的裝甲車,能夠帶博士跑多遠的距離,他帶博士出城不難,但難的是怎麼離開切城所處的荒地回到烏薩斯,這幾天切城也一直在緩慢移動,僅靠步行跨越幾十甚至上百公裡的路程,isery也許能做到,但博士一定受不了。
“那如果我選擇留下,加入整合運動,和那個塔露拉一起,將感染者的怒火燒到整個世界的盡頭呢?”
isery有些難以想象這樣的畫面,渾身火焰的德拉克旁邊站著恐怖陰森的兜帽科學怪人,像藍卡塢電影常出現的反派人物。然後總會有個金發帥菲林代表著哥倫比亞的精神,充當英勇正義的英雄最終打敗邪惡。這樣的電影流行過一段時間,但在現在的卡茲戴爾已經過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