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任何不適可以說出來,這個手環還很粗糙,根據你的使用評價,以後還有很多可以改進的地方。”
isery撫摸腕上的黑色手環,“我很幸運,能第一個使用它。”
“以後要仰仗你的地方還多著呢,就當我提前支給你的工資,我最喜歡的小助手。”博士開玩笑道。
“是,博士。即使你不給我開工資,我也會幫你的,只要你不嫌我趕我走,怎樣都好。”isery笑得眉眼彎彎。
“我怎麼會嫌棄你呢,在那群麻煩又笨手笨腳的薩卡茲裡,你是最省心的一個。”博士在桌子上攤開地圖,他們行進過的路線用炭筆畫出了一條斷斷續續的線條,博士指向大炎的西邊。“我們還會繼續在邊境上前進,然後越過烏薩斯,繼續往西。”
博士的神情前所未有的神采奕奕,擺脫了追殺的陰影,isery看得出來,以自由的身份漫遊大地才是博士真正想做的事情,博士不是籠中鳥,只有自由才配得上他。
“……然後去拉特蘭。”
“那裡是卡茲戴爾反抗軍大本營,你真的想好了嗎,博士?”
博士點點頭,“我當然要去感謝他們送我的這份大禮,當一個無憂無慮的旅行學者自然輕松愉快,但我欠下的人情債得還了。”
“卡茲戴爾會徹底視你為敵人……等挫敗吞併維多利亞以後,他們就騰得出手來對付你了。”isery不太贊同道,“大炎精得跟狐貍似的,他們不會插手卡茲戴爾的‘內政’。”
“所以我就得仰仗你了啊,isery,”博士捧住薩卡茲的手掌,“陪我一直走下去吧。”
“我也不是萬能的……好吧,博士,我答應你。”isery無奈,“你辛苦了半天也該餓了,飯都涼了,我再去熱熱。”
二輪車早在高強度的源石輻射下報廢了,確定修無可修以後博士還有點可惜。但有了新身份,他們可以直接混進炎國的商隊裡,坐上馱獸搖啊搖。
博士就像從沒出過遠門的小孩一樣,對什麼都很好奇,坐上馱獸,摸著粗糙的獸皮,因新奇的體驗高興得直揮手。
“我聽說在雷姆必拓還有一種特有的高腳羽獸,一樣可以騎。”
isery偏頭回憶了下,“是,以前去雷姆必拓辦事,我們基本上都坐過,價格偏貴,沒有馱獸穩當,負重也小,但勝在速度快,當地有時還會舉辦賽跑比賽。”
“那場面應該很壯觀。”
“是啊,只是自從卡茲戴爾打進雷姆必拓以後,這種賽事就已經停了,”另一隻馱獸上的本地商人可惜說,“雷姆必拓不像大炎,是一群鬆散的本地部落,被卡茲戴爾分裂成了好幾塊,最好的幾處源石礦脈都被控制了。”
“要我說,還有雷姆必拓自己的責任在,那卡茲戴爾的雙王在雷姆必拓考察期間都能被刺客刺殺,還差點得手,你雷姆必拓承受人家的怒火也很正常不過。”旁邊的一個年輕人插話道。
一開始的商人嗤之以鼻:“也就你們這種年輕人會信,現如今高純度源石礦脈各個國家都搶著要,雷姆必拓是懷璧其罪。”
年輕人還想爭辯幾句,isery低聲向身前的博士詢問剛剛那個炎國人說的詞是什麼意思,博士笑著回答道:“就是你有個寶貝,但是沒有力量保護它,別人搶走以後,還要說是你的錯。”
isery皺眉,“我明白了博士,我一定會保護好你,不讓別人搶走的。”
這下輪到博士驚訝了,他拍拍薩卡茲的手,“我的好isery,對外我就只是個普通的天災研究學者,放輕鬆些,就當是度假了,順便體驗當地風土人情。”
isery收攏了手臂,高大的體型把博士整個圈在懷裡,馱獸的步伐平穩,即使馱著兩個人也絲毫不費勁,“原諒我,博士,出了上一個城鎮以後我總有點不好的預感。”
“獨眼巨人的天賦?”
“不完全是。”
博士不止一次懷疑過isery的悲觀跟獨眼巨人的預言總是悲劇有關,但isery對此的回應是他雖然有著部分天賦,但血脈過於混雜,如果說純血的獨眼巨人能夠看到一個完整的畫面,而混血的他就只能夠聽到一兩句話,甚至就幾個字。
彷彿預言成真一般,最前方領頭的馱獸突然停下腳步,煙塵飄落,攔在商隊面前的十來個薩卡茲流民持刀對準了商隊。商隊兩側的護衛沖上前去與他們對峙。
“還有戰士的直覺。”
isery的匕首出鞘,他的視線聚焦在劫匪後方一角,那裡有個手持弓箭的蒙面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他。
“居然淪落到和流民一起搶劫商隊了嗎,store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