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有些不解：“這還需要回去問問來證明嗎？”
“事關祖母的安全問題，每一個細節都必須要仔細。”
“好。”
影子也不過就在不遠處吩咐暗衛，而紅袖和章沫凡又到了屋外的牆角開始找腳印。
突然，章沫凡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你說如果毀滅證據的話，換一副正常的畫來就可以，為何要這麼大費周章呢？”
“也許毀滅證據的人沒想到你會按照這樣的想法來找，畢竟誰會關注到這麼細小的細節？”
“即便如此，換一副一模一樣卻無毒的，而且做舊一些掛上去……我們也不會發現啊？”
紅袖直起了腰來：“也許他們是怕老太妃回來發現字畫不一樣了？”
他看著她愁眉不展的樣子也是著急，畢竟他擅長的是朝堂上的那些權謀爭鬥，而不是這些類似查案的精巧思路。
“不對，我們不能以自己的思路來看待問題，得模擬兇手的視角來。”
“你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影子快速地走了回來：“已經吩咐下去了，以他的腳程來說，明日上午就可以拿著訊息回來。”
“好。”
見她愁得都要開始抓頭髮了，影子關心了一句：“也不用著急，現在太妃在安王府裡很安全。”
“我知道，可我總有一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紅袖卻突然小聲地喊了一句：“我找到腳印了，是去往那個方向的！”
她也無心再多想，趕緊走過去檢視了一下，第一下應該是從視窗跳下來的，所以有些深，而後面的便很淺地通往右邊。
“要不要跟著去看看？”
“滄瀾，你先回房裡守著，我和影子過去看看。”
“就你們兩個去？”
“嗯。”她笑了一下：“因為我覺得我們的房裡也許已經不安全了，你去幫我們排查一下。”
“好吧。”
影子跟在她身後走了一段時間，發現這些腳印繞著廂房附近兜了一個很大的圈子，然後直直地朝著寺院後方的山林中而去。
“別跟了。”他突然叫住她：“前面地勢複雜很危險，而且我們的暗衛力量根本守不過來。”
“影子，你不覺得這個腳印像是故意在引我們過去嗎？”
“你是指那房中發生的一切都是為了讓我們發現這個腳印？”
“太容易了，密謀了這麼久的計劃太容易被我們發現了。”她慢慢轉過身看著他露出來的眼睛：“興許在我們來到這裡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盯上了。”
“那為何不讓紅袖跟過來，以他的身手……”
“這是衝我來的，而元家已經只剩他一個了，他身上還揹負著使命，其實你也一樣……”
“我的職責是保護你。”
“我知道……”她看著影子的身後，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嚴肅：“我們剩餘的暗衛還能召集得過來嗎？”
影子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歪著頭看著她：“你想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