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了?”
“那倒沒有。”她盈盈一笑,撐著頭繼續靠在了椅子上打呵欠:“你再深我都能給你填平咯……”
等等,這話怎麼有點怪怪的?
到底是誰愛開車!
“我對你,不會有秘密。”
她怎會不知道呢,畢竟連影子這樣的人都能不避諱地出現,想來他是真的沒打算隱瞞自己任何事。
這種被人滿滿在意著感覺還真不錯。
不過這身子……還真是得好好養養,她不過坐了一會兒,稍稍運轉了一下心神就覺得疲憊不已,若真要是做點什麼不可描述的事,只怕她撐不過十分鐘。
等等,這腦回路怎麼越來越變色了呢?
拍拍額頭讓自己清醒,她便藉口要吃午飯,這才把滿腦子的黃色廢料給清理了出去。
這雨一下就下了一整天,似乎想要洗刷乾淨這世間的汙穢一般,怎麼也不肯停。
還沒到晚膳時間,皇帝就已經下旨讓安王和譽王進宮,甚至連安王妃也必須陪同,原因是她識通靈之術,能幫著看看。
與此同時,司華商已經被請到了宮內,滿牆滿院的燭火晃得他眼睛疼。
皇帝已經應允了由他這個弈國準太子來查證質子暴斃的真相,誰也不想明日再去應付那個早已準備好唇槍舌劍功夫的使團。
所以便挑了個偏殿的院子,由長公主陪著,親自主理此案。
長公主身邊跟著一個容貌被毀了大半的太監,看上去年紀也不過三十出頭,但渾身上下看過去似乎沒一塊好皮。
那像是被大火燒過的痕跡,從臉鑽入頸內,又似乎從袖口遍佈到了手背之上,這燒傷面積起碼達到百分之八十五。
不過他似乎並不在意別人的眼光,端著不太像太監的樣子守在長公主身側,目露精光的看著。
章沫凡穿了一身素色便服,甚至未著任何首飾地跟著宗清夜進了宮,因為今夜木木的屍身會被抬來,她不想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而譽王早已經將木木的棺槨送了進來,此刻正坐在長公主的下側沉默著。
氣氛安靜得有些詭異,章沫凡垂著頭走進去,迎面便感覺到了一股帶著死亡氣息的審視目光。
按照方向看去,竟是長公主身邊的那個太監發出來的。
不過只與他對視了一眼,就覺得心慌氣悶,胸口像塞了棉絮一樣的疼。
而司華商的臉色也不是太好,他靜靜地站在一旁,負手看著天,似乎一副躊躇不得志的感覺。
拱手行了個便禮之後,章沫凡便跟著宗清夜落了下座,喝了兩大杯宮女送來的熱茶後才感覺舒服了許多。
木木的棺槨就在不遠處,她卻不敢去看,甚至都不敢想象一會兒被開啟時會是怎樣的場景。
“聽聞安王妃與這棺槨裡的人認識?”皇帝突然出聲問道。
這個問題還用得著問?他的這麼多眼線難道沒有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