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臨近初九那天,章沫凡就也是焦慮,甚至在額頭上冒出了幾顆痘痘出來。
圖曼來給她看的時候也是一愣:“殺人放火的時候都沒見你這麼緊張。”
“我看起來很緊張嗎?”
“你的脈象告訴我,你緊張得要命。”
“靠……”
像一隻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趴在桌上,章沫凡只恨自己沒多長一顆心臟,來分擔一下其中的焦慮。
又不是第一次結婚了,她到底是在緊張個什麼玩意兒?
更何況一切都已經安排得妥妥當當,連寧王這種不確定因素也被關了禁閉,所以她怎麼就這麼焦慮呢?
反觀婚禮的另一個主角就淡定多了,該處理事情就處理事情,該吃吃,該喝喝一樣不落下,倒是像個老手一般。
“要不我給你開點寧神靜氣的藥?”圖曼收回手問道。
“行,什麼靜心口服液都給我開點。”
“什麼服液?”
“你別管了,什麼可以讓我靜心你就給我開什麼!”
她一說這個,圖曼自作主張地明白了,推了推一旁站著看人打理花草的宗清夜:“喏,這個藥適合你。”
宗清夜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你家王妃要點寧神的東西,我覺得你挺合適的。”
“……”
圖曼見狀不妙,急忙挎著自己的藥箱子跑了出去,好像跑慢一步就會賠錢似的。
“沫沫,明日開始我們就不能見面了。”
“我知道,皇室的規矩嘛不必民間,婚前三天不能見。”
“所以……我想告訴你,不管你在擔心什麼,其實都不用擔心,我會絕對尊重你的意見。”
啥意思這是?
明明知道她談戀愛不太擅長還說得這麼雲裡霧裡的?
“啊?”
“你不必為入王府而感到不安,不管是在哪兒,你都可以和在這裡一樣自由自在的。”
這句話,倒是意會出了一點意思。
“我明白。”
“不……你還不太明白。”
章沫凡本來腦子裡就亂糟糟的,這會兒被他這樣一說更是如同攪在一起麻繩:“你到底想說啥?”
“你雖然會成為王妃,可在我這裡你只是章沫凡。”
說完這句話,他居然就走了。
就走了!
“這人……怎麼有點莫名其妙呢?”
接下來的幾天就沒有那麼難熬了,因為每天要準備的事情都很多,走流程、背禮儀,還要熟悉一整套皇室規矩……
嫁人真煩,嫁給皇家更煩!
到了婚禮前一天,譽王妃抬著一盒東西來了,她越發滄桑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你終於要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