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孩子一向都有禮有節,哪裡像是會虐待側妃的樣子啊!”
寧王低著頭揉著自己被踢過的地方,不曾抬起的眼裡露出一絲狠毒,但他及時地將其收斂了起來:“父皇,您要相信兒臣……”
“陛下……”皇后哭著跪行過去拉住皇帝的衣角:“陛下,您要相信自己的孩子啊……”
皇帝不是心軟了,而是被哭得煩了,大手一揮:“也罷,給你三天時間處理好此事,否則這寧王的你也別做了!”
“是……多謝父皇。”
等皇帝走後,寧王這才由著皇后扶著自己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殿外,剛剛一離開,他臉上的那些脆弱和斯文全都消失不在,直接露出了他發自內心的的陰狠:“章沫凡,宗清夜,你們且等著。”
但他卻沒慶幸自己沒娶到那個狠毒的女人,畢竟在他看來,只有這樣的女人才能做他的側妃,幫他出謀劃策穩定後方。
路過的一個小太監看到了滿臉陰鷙的寧王嚇了一跳,顯然沒想到私下的他竟然是這個樣子,戰戰兢兢地跪了下去:“見過殿下。”
寧王惡狠狠地看著他,回顧了一圈看到四下無人,立即伸手擰了他的脖子扔到了角落裡,瞬間換了一副樣子離開。
他怎麼可以讓一個活人看到他的這一面呢?
前腳剛出宮,那個額頭頂著傷的護衛就跟了上來,腳步侷促地坐在馬車外面對著車窗道:“殿下,屬下已經去過縣主府了,可是安王妃好像並不知情。”
“安王妃?”寧王揉著自己的膝蓋,他都險些忘了那個女人馬上要嫁人的事:“她都說了什麼?”
“她倒是沒和屬下說上幾句話,反而是安王警告了屬下一番。”
寧王這才掀開車簾看了看:“你頭是這麼回事?”
“屬下不小心磕到了安王的茶杯上。”
他不僅額頭上有新鮮的傷疤,連眼角和半張臉都是燙傷,這一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對你動手了?”寧王還是保持著一副對下屬親善友好的樣子。
“是屬下衝撞了安王。”
“快去處理一下傷吧。”
寧王剛把車簾放下來,又聽到那人說了一句:“安王放了話,說是殿下如果要害安王妃,那他必定也會害殿下。”
“知道了,去吧。”
“是。”
空蕩的車廂內,寧王冷著臉坐著,手慢慢地揉著膝蓋,心裡卻發著狠:如今這宗清夜是越來越本事了,居然還敢威脅自己?
難道這麼多年對他的鞭策還不能讓他長記性?
話說回章沫凡這邊,她仔細想了想,又找石岐問了問,確定馬側妃的事不會留下證據,這才放心地睡起了大覺。
她可是個要二婚的女人,必須得養養面板才行!
哪知這覺才睡到一半,就聽見外面吵鬧的聲音,十分煩躁地推開門,見石岐正和兩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人打鬥著。
反了這是,敢刺殺到她家裡來了?
她提著板凳就扔了過去,哪知沒怎麼扔準,直接扔到了石岐的刀上,嚇得他回頭看了看:“王妃為何要幫他們打我?”
“手誤手誤!我想砸他們來著。”
那兩個黑衣人見了她立即招了招手:“姑娘,我們是奉華商公子之命來給姑娘送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