譽王妃看著她的樣子就像是看到了昔日的木木,雖然木木早年飄零,但不得不承認,自從遇到章沫凡後,他過得很好。
“孩子,下月初九便是你的大婚之日,我們都會去的。”
這個意思……是接受了她的道歉?
“木木喪期未過,我……並不想辦什麼儀式。”
“陛下的旨意不可更改,更何況以木木的身份,並不能迴歸本家……”
說著說著,譽王妃又流起了淚,這孩子不能認回就罷了,還不能葬入皇家陵寢,只能以他原來的身份安葬在外,這便是皇家,只認權勢不認親情的皇家。
宗清夜此刻終於放下心走出來,緊緊握住章沫凡的手:“譽王和譽王妃放心,有我和沫沫在,二位也可得享天倫。”
寧王府內,寧王正冷著臉坐在上座,旁邊是已經成為寧王妃的柳鸞煙,她戰戰兢兢地服侍著他喝茶,眼裡早已沒了愛慕,剩下的全是恐懼。
入府這麼久,她從未感受到嫁給心上人的快樂,反而是無盡的後悔和哀怨。
明面上她是正妃,實則就是個丫環,一身的華服都像是個諷刺。
“紅袖呢?”寧王淡淡地出聲。
下邊站著的護衛回答道:“紅袖公子今日怕是又醉了。”
“沒想到他對玲瓏縣主還真是一往情深。”
“屬下已經查明,當初紅袖公子的確向縣主提親來著,不過沒有得到應允。”
“仔細盯著點吧,他的心思可深著呢。”
“是。”
等那個護衛退下,寧王的臉色更冷了幾分,側目看向一旁的柳鸞煙,嚇得她立即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你怕什麼?本王又不會吃了你!”
“臣妾……臣妾沒那個意思。”
“囑咐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柳鸞煙這才敢怯生生地抬起頭:“父親已經應允,說是三日後便將那人調任京都。”
“嗯,這件事你辦得不錯,今夜本王就去你房裡歇息吧。”
聽到這話,本該高興的柳鸞煙渾身一顫,戰戰兢兢地匍匐在地:“臣妾今日身子不便,還請王爺去別的妹妹那……”
“嗯?”
寧王不滿地皺起眉,微微升高的音調讓柳鸞煙抖得更厲害了:“還請……還請王爺……”
“本王決定的事什麼時候改變過?”
“是……”
距離婚期已經不足半月,可章沫凡卻沒有任何心思籌備,一心收集著京都各方的訊息。
她必須得掌握各種人脈關係網和形勢後才能出手,只是即便她已經是準安王妃,卻還是對這些事情有些吃力。
宗清夜的人緣不是很好,並不是他多年維持人設的原因,而是大家心口如一地遵照上面的意思。
大家都能看得出來,雖然他表面上很受寵,可是內裡卻是個被嚴重打壓的。
若不是如此,他怎會獨身這麼多年?
這樣的他,哪裡像個王爺,還沒有那些個官宦子弟掌控的權利和渠道多……
太慘了!
章沫凡地一百三十五次感嘆道,被皇帝和寧王如此壓迫,他不僅沒有實權,還沒有任何盟友,能健康地活到現在還真是不容易。
就連他的暗衛,也是曾經安王留下再由他發展起來的隊伍,不過對於他這樣俸祿不高卻很有錢的人來說,確實是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