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三日之後若還是沒有訊息,我們就不得不出兵了。”
章沫凡看著他垂在袖口的手,突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伸出右手食指勾了上去:“其實你也很煩惱,也很為難吧?”
“我擔心這是一場早已準備好的預謀。”
“別怕,我會陪著你的。”
若是必須出兵,那就得面臨著被傳染疫病的風險,還得準備著屆時南疆拿著藥方子的威脅。
如果出現了那種局面,那被放棄的,一定是這些在前線上的人。
最是無情帝王家,老皇帝的位置是坐穩了,但其他人卻慘了。
紅袖又打贏了一個,興致十分高的揮著手臂在呼喊,一點也沒有平時嬌弱的樣子。
他以前也被稱為小將軍,這才應該是他本來的模樣吧?
章沫凡突然覺得紅袖可能本不用來的,但是許久未經歷過沙場熱血的他,已經按耐不住他體內的熱情,很想盡情地拋灑出來。
見她看得出神,宗清夜移到了她面前遮住了她全部視線:“看什麼呢?”
“無聊發呆啊……”
“可我明明見你在看他。”
“撲哧……”她樂得花枝亂顫:“你這是吃醋了麼?”
“我……”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不看他了。”她扒拉著柱子站起來伸伸懶腰:“反正也沒什麼事做,我看我還是回去睡覺吧。”
“去吧。”
見她走遠,宗清夜這才點點頭讓一旁的暗衛過來:“如何了?”
“應該已經是到了附近,可是很難確定具體位置。”
“找出來,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他。”
“是。”
說這句話時,他的眼神很是冷漠,就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章沫凡躺在營帳內數著手指玩,最近睡得太多,她臉都睡腫了起來,這會兒又正好是大白天,所以她是想找周公聊天也找不到。
只是前一刻眼睛還瞪得大大的她,後一刻又沉沉睡了過去,歪著頭就倒在了被子裡。
一個佝僂著背的灰色身影摸了進來,一把將人扛上肩頭躍了出去,悄無聲息地像個鬼影一般。
到了晚上用膳的時候,宗清夜去章沫凡的帳子裡準備叫她起床,因為是唯一一個女子,所以除了他沒人敢靠近這裡。
但他走進去後卻沒看到人,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她,難道說又跑去找紅袖或者圖曼玩了?
跟著去了紅袖的帳子,他正和圖曼打著嘴炮,見他來了也沒有停。
“我說你這些瓶瓶罐罐有啥用,連個藥方你都想不出來!”
“你能耐你來,我倒是想看看你想不想得出來。”
“我又不是大夫。”
“那你在這裡吵什麼吵?”
宗清夜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沫沫呢?”
“不是跟你在一起嗎?”紅袖答道。
“她白天就回了自己的帳子,我方才去看沒人,她沒有找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