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寧王,他揮袖招來了一個人:“本王隨身帶著大夫,讓他給側妃看看便可。”
那大夫恭敬地上前看了看,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寧王,然後戰戰兢兢地站起身:“只是被茶水濺到,並無大礙。”
張公子有些著急地又上前了一步:“這手都紅了一大片,怎麼無礙呢?”
看到這兒,章沫凡“嘖”了一聲:“這男的也太明顯了吧,生怕寧王看不出來?”
“他參加選秀本就是被家中所逼,聽說最近上火上得可厲害了,如今終於見到了自己的青梅竹馬,怎麼可能不露餡?”紅袖回答時還順手抓走了她最後幾顆花生。
“只怕這其中也有你的手筆吧?”
“我只是無意透露給他知道馬側妃在寧王府過得不好,收盡虐待不說,連生了病也沒有大夫肯診治罷了。”
“你這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損。”
紅袖剝了一顆花生扔進嘴裡:“這還是安沐郡王示意的。”
“這個方法真好,一點痕跡也看不出來。”她急忙補救道。
紅袖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這也雙標得太厲害了吧?
馬側妃眼睛紅紅的看著自己的手,不小心露出了袖口裡的瘀痕:“我沒事,過一會兒就消退了。”
張公子自然看到了她手臂上那新鮮的痕跡,眼中有一抹痛色閃過:“我看還是上些藥的好。”
寧王的臉色已經很是難看,他重重地放下茶杯:“張公子好像對本王的側妃過於關心了吧?”
“我……我只是瞧見馬側妃受傷,所以有些擔憂罷了。”
“擔憂?本王的側妃還需要你來擔憂?”
“不對啊……”章沫凡用手拐了拐紅袖:“這馬側妃怎麼也怪怪的?”
說到這兒,紅袖十分冷淡地“哼”了一聲:“一個受盡冷落和虐待的側妃,知道可以救自己於水深火熱的人會出現,她難道不會想辦法傳遞點什麼?”
“又是你做的?”章沫凡皺著眉斜睨著他。
“一個巴掌拍不響,他們沒問題的話我也沒有文章可做。”
“不過,這寧王到底是怎麼她了?”
在這個角度和距離,章沫凡自然看不到馬側妃手上的傷,不過能用上水深火熱這個詞,必定是不簡單。
紅袖如今已經徹底被策反,倒也絲毫不用顧忌寧王的面子,端著一杯茶和她一起坐到地上說道:“你還不知道吧,這位寧王殿下可有不少怪癖呢。”
“哦?啥怪癖?”
“入府的女子,每一個都受過他的折磨。”紅袖知道直接說出來也不會嚇到章沫凡,所以一點也沒忌諱地直言道:“從新婚之夜開始,只要是他宿在哪位夫人的房中,哪位夫人的屋內都會傳出徹夜的慘叫聲。”
“寧王的慘叫聲?”
“女子的。”
靠,這寧王還有那種傾向?
平時看著人模人樣的,沒想到骨子裡卻這麼變態!
如果說這是你情我願的話,那她也就不說什麼了,可是連馬側妃都要藉著這麼容易暴露的機會出擊,那可以想見是受他強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