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我不怕。”
“好。”
簡單的六個字,讓他突然起了不要什麼陰謀算計,就要直接替她出氣的心思。
宗清夜朝著於佩琪的方向使了使眼色,然後摸了摸她的頭朝著薛子塵走過去,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直接一拳上手,打得他爬都爬不起來。
寧王愣了一下,一時之間也不知自己該幫誰。
“這一下,是告訴你玲瓏縣君不是你這種人可以折辱的。”
抬腳又是一踢,他直接把人踢得後退了好幾米:“這一下,是警告你不要對女人動手。”
接著,他拎起一個茶壺,將裡面滾燙的茶水倒在他的嘴上:“這一下,是希望你明白,嘴不好好用的話就把它縫上。”
章沫凡瞪著眼睛捂著嘴巴看著這一幕,雖然感覺他的做法太過囂張了,但是不得不承認好帥!
這是在幫自己出氣嗎?
每一句都是為了她!
她好想有個手機能拍下來,這一幕簡直值得永久珍藏!
紅袖淡笑不語,他想要的目的已經達到,所以轉身走開,先行坐了馬車離去。
寧王看了一眼宗清夜,雖然他的做法很不給人情面,可他一直不都是這個樣子嗎?
那個冷麵的郡王爺,一直以來不都是個手段陰狠、心思毒辣,甚至可以說是無情冷性的人嗎?
今日的做法雖然不似他素日裡那樣喜歡陰著來,但也確是他的風格,就算傳出去,也不過是在他本就不好的名聲上再加上兩筆。
只是他言語間全是為了一個女人,這就有點不一樣了,他可是連自己的祖母都可以丟在寺廟裡不管不顧的人,現下居然為了一個女人親自動手?
是在做過別人看,堵上那些想去傳流言人的嘴,還是他真的也會動心?
或者說,他從來都沒有真正瞭解過這個人。
宗清夜動手,除了寧王無人敢攔,他也是在看到了他準備收手的時候才上前去開口:“好了好了,別把人打壞了。”
章沫凡還是捂著嘴看著,這好像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發火……平時那麼斯斯文文又溫柔的一個人,這樣發起火來還真有點特別!
殊不知,那個人的溫柔從沒給過別人。
回身看了一圈,宗清夜用一個手指拎高茶壺:“薛子塵的嘴壞了是因為他胡說八道,可是若還有人要跟著他學,便如同此壺!”
手指輕挑,茶壺落地,清脆的響聲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就連視錢如命的章沫凡,都忘了心疼茶壺的事,痴痴地看著不鳴則已,一鳴則驚死人的人。
這才應該是他,不屑任何人的眼光,生來的高貴傲骨,只需三言兩語足以震懾天下。
就連一向氣場很足的寧王,也在此刻被比了下去。
與之前在馬車裡的悸動相比,此刻的她突然生出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他們應該是一類人,她在這個世界並不是孤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