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還好你沒事,都快要嚇死我了。”
“你……明明沒有功夫,昨夜為何還要現身?”
章沫凡摸著下巴想了想,十分誠懇地回答道:“我當時沒想這麼多,只覺得你有危險了,我得幫幫忙。”
“你一個姑娘家,下手倒是挺狠。”
他這是已經知道自己暴揍馬統領的事了?
好尷尬……
“呃……當時氣氛太緊張了,我也沒來得及多想。”
在宗清夜看來,她這份不顧自身安危也要捨命出來救自己的心,比世上任何東西都要珍貴,而她幾次三番都毫不猶疑選擇站在自己這邊,更是令人感動。
她或許粗枝大葉,可是她愛憎分明,更偏愛得有恃無恐。
“沫沫,我很慶幸每次負傷時遇到的都是你。”
“那是……就算天王老子都不管你了,我也不會不管你的。”
石岐提著食盒的手頓了頓,尷尬的腳不知道是該縮回來還是伸出去,因為現在的確不是他該出現的時候。
“喲,石岐現在是外賣小哥了?”章沫凡開心地起身接過食盒,隨口問了一句:“你們吃過沒有。”
“吃過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誒……這人總是閃得這麼快!”
因為家裡實在是被砸得沒法住人,所以章沫凡決定先帶著木木在茶樓住下來,倒是宗清夜這個家裡有大房子的不回家住,也要跟著擠在這裡。
本來還算寬敞的地方一下就不寬敞了。
十分無奈地坐在院子裡長吁短嘆,她數著今晚的星星,腦子裡一團亂麻。
蘇亦邪的話時時會在她腦子裡迴旋,回去……真的可以回去嗎?
三年。
她能活到那個時候麼?
木木和圖曼擠在一間屋子裡,至於石岐帶領的暗衛本就不用操心,所以這會兒只有她和宗清夜兩個人坐在院子裡喝茶聊天。
今夜漫天都是星星,繁雜的星空一如她的心事。
“近段時間寧王應該不會再找你麻煩了。”
“真的假的?”
“陛下最近看得很緊,他不會有時間和精力來對付我們了。”宗清夜手裡翻著一封剛到的信件繼續說道:“禁衛軍統領一事他也幫著譽王一起做了,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章沫凡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用力地拍了一下小茶桌:“我說那個死娘炮怎麼突然千般示好、萬般妥協呢!原來是因為這個!”
“你跟他說了什麼?”
“讓他幫我殺了馬統領。”
他放下手中的信件,十分認真的地看著她:“沫沫,你現在變得挺狠的嘛。”
“那還不是被逼的,誰讓他們都欺負我,我也只是讓他們狗咬狗,哪知道所謂的禁衛軍統領也就不過如此。”
“沒有譽王的推波助瀾,他想辦成此事也不會很容易,不過這樣也好,讓他知道譽王和我們關係,也對他就多了一層威懾。”
章沫凡陰森森地湊過去,一臉的壞笑:“郡王,你跟我說這麼多真的好嗎?好多都是朝堂之事呢。”
“我對你不會有隱瞞,也不會有秘密。”
這是真把她當親孃了?
他轉過頭說這句話時,正好與她四目相對,先不好意思起來的還是章沫凡,她尷尬地坐了回去,不停地扯了扯頭髮,又摸了摸耳朵:“我們這是革命友誼,不會說翻船就翻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