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來之前就死了?
她從茶樓離開後就直接回了家,在家裡和木木、清夜聊天也不過一個時辰,這前前後後加起來也不過一個半時辰的時間……
三個小時,在這麼熱的天氣下屍體就已經涼了,那證明她剛離開茶樓的不久吳郎就已經死了。
“郡王,還得麻煩你幫忙找一下店老闆,看他有沒有看到什麼。”
“已經讓人去叫了。”
哪知沒等到店老闆和葉楚君,府衙卻先來了人,一個和吳郎長得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人帶著官差走過來:“就是她,是她打死了我的孩兒。”
都死了還來她家哭喪就算了,還掐著時間帶著官差來,這行事作風很紅袖……
寧王啊寧王,你這是在上趕著拉仇恨啊。
“你家孩子死了沒拉去府衙報案,讓仵作驗屍,倒是拉來我家哭哭啼啼,怎麼看都像是來訛我的吧?”她大聲說道。
那個領頭的官差看到清夜愣了一下,有些躊躇地挪了過來:“不知安沐郡王也在,是小的失禮了。”
“怎麼,僅憑那人一句話,你們就想抓走陛下親封的玲瓏縣君?”清夜的聲音很是冰冷,讓旁邊的章沫凡在這大夏天裡也打了個寒顫。
他平時不是這樣的語氣……
“這小的怎麼敢……我們只是來收屍的。”
“大人!”吳郎他爹帶著那些姑嬸全部跪下開始哭:“我家孩兒死得悽慘,死得冤枉,還請官差大人明鑑吶!”
清夜回過頭看著沒什麼表情的章沫凡:“這件事你想自己解決,還是我替你解決?”
“我自己來吧,反正這件事也是衝著我來的。”
“好,需要什麼就告訴我。”
“嗯。”
章沫凡突然對身邊的這個人又高看了幾分,對自己捨得又大方,又給予了充分的尊重和空間,這就是要當親爹的意思呢。
官差們帶走了屍體,也帶走了部分吳家的人,倒是那個領頭的有些尷尬:“今日這事我們定會查清楚,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安沐郡王和玲瓏縣君莫要怪罪。”
“官老爺!就因為她是縣君就可以為所欲為嗎!她殺了人就可以不負責任嗎!”
章沫凡冷眼看著那個還在哭喊的人:“你們若是有證據證明是我殺的人,再讓官差抓我也不遲,本縣君就在家裡等著。”
領頭官差也很無奈,這件事鬧的動靜不小,但這邊的權貴又是他得罪不起的,所以只能朝著章沫凡行禮:“若之後有什麼有疑問的地方,還請縣君能配合我們。”
“那是自然。”
無視掉外面還在看熱鬧的人,她直接帶著人關上了門。
這件事來得突然,但她竟然還十分有興致地回去吃了盤點心,等石岐回來時,得到了一個毫無意外的結果:葉楚君早已去了府衙,遞了一張狀紙將她給告了。
而聞訊趕來的店老闆卻十分無辜。
他滿臉問號地看著她:“在您走後,那兩個人也走了,走的時候不像要死的樣子啊?”
“那就是離開你的茶樓後出的事。”她不慌不忙地喝著茶:“看來是有人在見縫插針,想要把這樁命案栽在我頭上呢。”
“那這事……”
“活人會亂說話,可是死人不會,不管怎麼栽贓,我都能找到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宗清夜十分欣賞地看了她一眼,出了這種事她居然還如此淡定,甚至連一絲慌亂都沒有,果然是個鎮得住場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