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位肉鋪老闆都輸親自砍肉來賣，連個幫忙的都不願意請，害得她還以為他家境貧寒呢。
果然，在這京都之內，窮的只有自己。
“夫人，快把楚君叫出來，告訴她縣君親臨了！”
一個明明氣質很土但是卻穿得十分花哨的中年婦女走了過來，有些做作地欠了欠身，滿臉堆著笑容道：“我這就去，縣君還請裡面坐。”
走到主屋坐下，章沫凡這才明白老闆為什麼要急著嫁女兒了，他這就是名副其實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在外面看來這宅子還不錯，粉刷得也很到位，可是到了屋裡卻找不到一件值錢的擺設，入目的全是一些她都看不上的物品。
就連茶杯，也只有端給她的要精緻一些，老闆自己喝的那個簡直糙得不行。
這是全把錢拿來裝修外飾了？
現代人都講究簡裝修、精裝飾，可他倒好，直接反著來了，倒是和他那勢利又貪慕權貴的人設很是符合。
瞥了一眼杯子裡的茶葉，她雖然認不出是什麼品種，但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茶，便將茶杯給放下了：“二女兒叫楚君？”
“對，叫葉楚君，是她那個讀過點書的遠房舅舅給取的名字。”
“好名字。”
她確實實在沒話找話。
但是等那位姑娘來的時候，她才明白為何老闆敢給大女兒開口，卻不敢給二女兒開口了。
倒也不醜，就是非常的平庸，扔在人群裡絕對找不出來的那種平庸，簡稱大眾臉裡面的大眾臉。
偏生還膽小，被她親孃一直推搡才敢邁進來，連對她行禮問安都是哆哆嗦嗦的樣子。
這種小白兔的人設，倒也是一個賣點。
“今年多大了？”
葉楚君連頭也不敢抬，用力地捏著自己的手，發著蚊子般的聲音：“十……十七。”
“你這孩子，這麼小聲縣君能聽到嗎？”老闆十分不爭氣地罵道。
“十七……了！”她稍微提高了一點點的音量。
章沫凡身邊跟著的石岐眯著眼，甚至想打瞌睡……
“嗯，的確不小了。”
在這裡，這個年紀的姑娘的確到了該生娃的年紀。
老闆急得站起來拉著她走到章沫凡面前：“縣君，您別瞧她膽子小，幹起活來可是利索得很呢，給您做一個使喚丫頭還是不錯的。”
“我那兒倒是不缺這些。”章沫凡有些無聊地摸了摸頭髮：“不過……偶爾我出去的時候也可以帶著她，露露臉總是可以的。”
“多謝縣君抬愛！我們一家子都對您感恩戴德呢！”
“正好我今兒個要出去逛逛，她便跟著一起吧。”
“是是是……”老闆推了一把葉楚君：“還不快謝謝縣君！”
“謝……謝縣君。”
出了老闆家之後，章沫凡就帶著她和石岐在路上逛著，表面上看起來是在逛街買東西，實則是在勘探西街的鋪子。
既然地段好的地方買不到，那降低點標準選在西街口附近也是可以的，總比什麼也不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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