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身乾淨利落的長裙，章沫凡這才帶著石岐出了門，路過肉鋪時，一下就被熱情得有點過分的老闆給攔住了。
老闆滿眼熱淚，感動得險些讓她都當了真，興奮異常地行了一禮：“感謝玲瓏縣君的幫助，您真是我們一家的大恩人啊！”
她居然把這件事給忘了。
作為一個人流量還是蠻大的肉鋪，老闆自然能擔當起類似營銷號的作用，創造一些流量、引導一些言論還是能行的。
都說殺人誅心，這殺人最厲害的有時候並不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而是語言，有時候一句話的作用比武力更有殺傷力。
“舉手之勞罷了，我也是看在老闆你為人正直，又面色和善所以出手幫幫忙。”她又開始睜眼說瞎話。
“縣君太客氣了，以後縣君府裡的肉都由我親自去送，絕對不能收您一文錢。”
免費的肉的確不錯，可是比不上免費的流量。
“這可不行，你做生意也不容易，怎麼能白拿呢，還是按照以前的價格該給多少給多少。”
“您真是大大的好人啊！”
這口氣……
“沒事，反正我樂於助人，最喜歡這種成人之美的事了。”
想必這個老闆已經將這件事都講了出去，雖然這第一單沒什麼收益，可是知名度有了一點，想來這第二單很快就會來了。
又和老闆推拉了ui會兒，她這才走出西街，去一個點心鋪子裡買了幾盒點心，讓石岐帶路去了質子府。
華商正坐在屋裡悠閒地喝著茶，聽到門房來報說是章沫凡，一張臉頓時就陰沉了下來。
她親自上門，必有壞事！
可是宗清夜的威脅又不能不放在眼裡，只好讓人去請到了正廳，自己慢悠悠地磨蹭了一個多時辰才出現。
章沫凡十分有耐心地喝著茶水吃著點心，甚至還和石岐討論著這裡的裝修風格，對他的那些擺件一一進行評價。
“我覺得這個屏風不怎麼樣，太老氣了，像是老年人用的。”章沫凡啃著一塊黃豆糕說道。
“嗯，說起屏風倒叫屬下想起郡王府裡的一塊，白瓷所做，雖然易碎矜貴，但勝在清新淡雅。”
“哦？白瓷做的？有機會一定要去看看。”
“姑娘要是喜歡，屬下去府裡給您搬來就成。”
如今他這個暗衛已經榮升為“明衛”了，一點也不需要隱藏。
“這不太好吧……怎麼可以拿人東西？”
“你們倒是聊得開心。”華商沉著臉走進去，順勢還繞了個彎踢了一腳屏風：“自己不在自己家裡聊？”
“你這兒的點心不錯，難為我還特地跑了一圈給你買了些來。”她推了推桌上的盒子，一臉的為難道。
“你就帶了幾盒點心？”
“你要是喜歡茶葉，我明兒個讓人送些來。”
好歹他當初上門時帶的見面禮也是一套鎏金的首飾和一副名家的字畫，怎麼她如今想要拜師的時候，竟然只送幾盒點心來？
這摳門的不是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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