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曼暗暗地在心裡為這個統領點了個贊。
雖然木木心思單純,但甚在他一片熱忱,這份為了章沫凡肯豁出去的義氣很令人動容。
可是,打暈他才是此刻最應該做的事。
石岐無奈地搖了搖頭,將手裡買來的藥材遞給圖曼:“藥買來了。”
另一邊,寧王今日依舊早早地起身,等人服侍梳洗完後才開啟房門,看了一眼站在屋外等了一夜的紅袖:“如何了?”
“和殿下想的一樣,安沐郡王給玲瓏縣君留下的暗衛都是精銳,我們並沒有得手。”
“本來也沒指望能得手,不過可以看出宗清夜的確對她很重視啊……”
紅袖想了一下,還是小心翼翼地向前了兩步:“昨夜我帶人守在遠處,或許發現了宗清夜為何重視她的原因。”
“哦?”寧王挑了挑眉,停下了手上玩著扳指的動作。
紅袖上前去小聲耳語了幾句之後,一臉自信地退開,等著他發話。
“原來如此……我說宗清夜怎麼會對一個孤女這麼上心。”
“既然如此,殿下以為我們是先利用這一點去毀了玲瓏縣君,還是先毀了安沐郡王?”
寧王冷笑了一下,斜眼看著他:“就憑這個還不足以毀掉他們,不過……以後說不定能用得上。”
“是,殿下思慮周全。”
章沫凡這一睡就睡了整整五天,期間迷迷糊糊醒過來要水喝,立即就有溫水送到嘴邊,喊餓也有人立刻過來喂下幾口清粥。
只是她一直都不太清醒,只能勉強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還沒等看清又是渾渾噩噩地睡了過去。
直到五天後,這才終於帶著一些清醒睜開了眼睛。
入目就看到了坐在遠處打瞌睡的木木,以及床邊正拿著一本書在看的清夜。
嗓子乾啞得發疼,勉強地動了動頭:“我想喝水……”
拿著書的人習慣性地將書放在一邊,拿起水壺倒過一杯溫熱的水,再輕柔地扶起了她的頭緩緩喂下。
一杯下去總算清走了部分難受,掙扎了一下長大眼睛:“你回來了?”
“嗯?”清夜有些蒼白的臉上閃現過一絲震驚:“你清醒了?”
“嗯……”
“先躺下,我讓圖曼來替你看看。”
圖曼躲躲閃閃地替她診完脈,抬手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汗珠:“應該是沒事了。”
“應該?”清夜站在一旁眯了眯眼睛:“你之前也說她沒什麼事,結果呢?”
“呃……這個嘛,她脈象確實沒事,就是不知道怎麼會昏迷這麼久……我……”
看到清夜越來越危險的眼神,圖曼戰戰兢兢地收回手,一點也沒有平時在章沫凡面前的威風,小心地後退著:“我去熬藥……去熬藥……”
“噗嗤……”章沫凡難得看見他有這副慫樣笑出了聲,伸手拉了拉清夜的袖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凹凸曼只怕你。”
“感覺如何?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就好餓好餓……餓得可以吃下一頭牛。”
“木木,讓人去準備點吃的來,要些清淡的。”
木木在一旁觀察了許久,知道章沫凡已經沒事了,這才如釋重負地點點頭,將空間留給了他們兩個。
在他看來,郡王特別照顧姐姐,而姐姐也是喜歡郡王的,所以自己千萬不能耽擱了姐姐的幸福。
“你的事辦完了?”章沫凡慢慢坐起身,拉了拉身上輕薄的被子問道。
“算是吧。”
算是吧?
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