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微微一愣,就連紅袖也停了下來,一臉茫然地看著她:“章姑娘這話說的……”
“怎麼了?我與我家公子有點什麼還要經過你允許?”
什麼情況?
她這跑偏得有點嚴重。
“我只是近前看看公子怎麼了,是不是受了傷,或者……”
“我家公子昨夜與我春宵一刻,今日起得遲了些、虛弱了些不是很正常嗎?”
“咳咳……”木木被自己來不及嚥下的口水給嗆得不行,姐姐到底是在做什麼?
怎麼這般不要形象、不要臉面的說出這些話?
“你和……他……怎麼就……春宵……”紅袖被她這番言辭給震得連話也說不清楚了。
別人不知道清夜是誰,他可知道,這人面上清冷、生人勿近,骨子裡更是個冷血無情的,怎麼會和一個小丫頭……
不過,他如今能讓一個女子近身服侍已經罕見,若是真那個什麼也說得過去。
看來今日若是能除掉她,也算是不小的收穫。
清夜的表情別提有多好看,他幾乎是放大了瞳孔盯著身旁的人:這又是玩的哪一齣?就算一向都不正經也不能在這個時候不正經吧?
“我與公子的閨房之事你也想知道嗎?難不成紅袖公子對我家公子的私事這麼關注?”
紅袖給她質問得尷尬異常,腳下的步子倒是真不知是該進還是該退。
若是他們遮遮掩掩或者另找藉口他都有應對之策,可偏偏提了這檔子事,著實讓人始料未及。
“我只是擔心公子的身子……”
“身子?”章沫凡絲毫不介意別人的眼光,滿眼鄙夷地看著下面站著的人:“看來紅袖公子是對我家公子另有所圖了?”
這明明在說正事,她為何總是把話題往偏了引?
讓木木搬來了椅子,章沫凡扶著清夜坐下,然後徑直地擋到了他的面前:“有什麼你就站那裡說吧,我家公子聽著呢。”
紅袖險些就要脫口而出清夜的身份,但他心中也知道暴露了他,那自己的身份也會瞞不住,所以便準備將所有火力集中在攻擊這個女子身上。
“張叔於昨日暴斃,經我查證是中毒所致,而昨日見過張叔的便只有清公子身側這位姑娘。”
看來他是要改變戰略了啊……
章沫凡可是公認的打架不行嘴炮也要做第一名,所以又開始扯了起來:“話說每個喝過水的水都會死,那你說這水是不是殺人兇手呢?”
好……莫名其妙的邏輯。
“姑娘是否沒聽清我說的是什麼?”
“耳朵好著呢。”
紅袖看了一眼神情倦怠的清夜,心中已經有了定論:“中毒而死,且與張叔有過節的就只有姑娘你了,又恰好只有姑娘見過張叔……”
“你都說了是恰好了,這麼多的恰好怎麼就那麼恰好呢?”章沫凡緩步而下,直接緊逼著那人的眼睛:“我到底是有多蠢呢,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最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