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眯了眯眼睛胸有成竹地說道:“你別一個勁兒的把事情往這上面扯,已經有人看到是你身旁的這個丫頭推的,你還想抵賴不成?”
章沫凡垂著頭細想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得好好回想一下那些電視劇裡邊都是怎麼破案的,否則今天這事就過不去了。
垂眸看了一眼,她學著電視劇裡的那些法證的樣子指了指二嬸子身旁的地:“大家都可以看看,二嬸子身下沒有拖拽痕跡,身旁地面上的草也沒有壓迫的跡象,是否能證明屍體沒被動過?”
清夜驚訝地回頭看了一眼,似乎料到了她要做什麼,不著痕跡地退開兩步,讓張叔等人過來檢視。
因為有了所謂的人證在,張叔已經有了咬死她殺人的辦法,所以根本不在意她拖延時間:“是又如何?”
“您說有人看到是我推的她,那推她必定會用力,甚至還會有拉拽等動作對不對?”
“一個老嬸子當然推不過你一個年輕人。”
見他入了坑,章沫凡已經成竹在胸,仍然是站在離二嬸子幾步之遠的地方:“首先,二嬸子衣著完好,很明顯沒有和人動過手的跡象。”
“難道你不會打理屍體嗎?”
“張叔說得好。”她拍了拍手指了指腳下,稍微挪動了一步:“這片地是用來種菜,土地被翻得鬆軟,人一過就會留下腳印,而且土也會被踩得夯實,您瞧瞧二嬸子身側附近有我的腳印嗎?”
張叔明顯愣了一下,覺得她是在強詞奪理:“你既然能想到這一層,勢必這裡的土地已經被你處理過。”
“是嗎?”她摸了摸下巴沉思道:“您可是第一時間知道就趕過來的,怎麼就知道我有時間處理案發現場呢?”
清夜微微垂眸,纖長的睫毛也抵擋不住眼底的笑意,這個人好像越來越好玩了。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章沫凡踩了踩腳下,然後蹲下去撿起一撮土捏了捏:“要想把腳印去掉做成沒被踩過的樣子,得是很精細的活呢,短時間可是做不成的。”
張叔知道她在刻意引導眾人的想法,只能是用手裡的柺棍指著她:“你別想混淆視聽!”
“張叔,注意你的棍子,別碰到了我的人。”清夜伸手將他的棍子給拍了下去。
章沫凡聽到這句話時有些想笑,這人的霸道總裁人設是不準備改了嗎?
但現在還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她探著頭看了看二嬸子的屍體:“既然張叔說有人看到過我和二嬸子有推搡動作,可是二嬸子的衣料子是棉麻的那一類,若是皺了得用熨斗……不是,得用法子才能熨平吧,可是你瞧她的衣服平平整整的呢!”
“你……”張叔見她巧舌如簧,自己若是要辯定是辯不過她,只能是著急地將柺棍往地上一戳:“你強詞奪理,顛倒黑白!”
“我怎麼就顛倒黑白了?”章沫凡往前一攤手:“都說人會說謊,證據不會,現在鐵錚錚的證據就擺在大家面前,難道還不能讓人說?”
清夜適時的出來打著圓場,畢竟現在還不是和二當家撕破臉的時候:“既然有外在證據證明人證說的話未必屬實,那我們是不是應該重新好好調查一番?”
“調查?人都死了還怎麼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