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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羈絆 布魯斯可以忍痛割愛一下嗎？
“你真的這麼想？”傑森神情複雜, 眼前這位不止一次拯救過世界的人，依舊堅信自己是一個普通人。
而他們僅僅是嘗試過羅賓的道路，英雄與反英雄之名彷彿烙印一般禁錮著自己的內心。
“會很奇怪嗎？”少年翻了個身，支著腦袋看了過來。
傑森誠實地點了點頭。
立香突然笑了起來, “其實支撐著我走完那段路程的, 除了那些夥伴, 便是堅定著想要回家的念頭。”
“所以——”立香向前撐起身體伸出了手，指尖點了點青年的胸口。
傑森有些愣怔地看著對方的動作，那是屬於心髒的位置。
“傑森，無論發生什麼, 你要永遠記得家的方向。”
傑森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連內線中也一片沉默, 像是被誰開了禁言, 直到有人突然罵了一句‘fk batan’。
芭芭拉忍不住了，小聲催促：“傑森, 快說點什麼, 別冷場了。”
不是哥們, 他能說什麼？死嘴快給他動起來啊！
“我……”傑森張開嘴巴，又飛快合上，他突然發現他也有當蝙蝠俠的潛質。
到最後，他破罐子破摔地問道：“你真不是被阿福派來勸我回去的？”
“如果你能回來，大家都會很高興的，但這確實不是我的目的，因為傑森的想法也很重要。”
少年盤起腿坐在他的面前, 認真道，“傑森不想回去的話，我可以過來。哪怕大家都不說, 迪克和提姆也時常記掛著你這個兄弟，達米安也不止一次來過你的安全屋。”
“都一樣的，傑森，不管是你在哪裡，我們是家人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雖說如此，惡魔崽子過來一般都是被迪克挾持著或者主動過來找事的，但傑森此時啞口無言。
“布魯斯一直是個笨蛋。”少年再次平靜地說出大逆不道的話，但沒有人能夠對此說些什麼，就連內線那些笑聲也在少年溫和平靜的聲音中停了下來。
“但是你知道的，他愛你，愛我們所有人。”相似又截然不同的藍色眼眸望著傑森，裡面只有獨屬於少年的真摯情感。
“布魯斯從小便把感情都留給了家人，可後來發生的一切把他的心一併敲碎了，我和阿福花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去將它修複。”
“可是不夠啊，甚至在那之後，我也成了兇手之一……我不後悔自己離開的選擇，但是我也不想讓自己曾經的努力前功盡棄。”
“他不會說話，我們可以不滿，可以吵鬧，也可以躲著不見面。但是傑森，永遠不要否認他對我們的愛，就像你對他的愛一樣。”
“……”
傑森有些無奈地苦笑，曾經擋在他們面前的是小醜，可現在連小醜都死了，哪怕他們早就緩和了關系，存在的隔閡與裂縫並不會因此一併消除。
它們只是被堆積在心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作為感慨自己可笑的素材。
可痛苦的是回憶，那些快樂的、無數的‘美好的一天’，也都是回憶。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們見面總是吵架，兩個固執的人總會有收不住的時候，最後不歡而散。
就連傑森有時也會質疑，布魯斯真的愛他嗎？不僅僅是作為曾經的羅賓，更是作為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