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芬奇繼續說:“不用一直保持‘封印’的狀態,偶爾可以解開,最重要的是適應的過程,明白嗎?”
黑發少年連忙立正喊道:“明白!”
“非常精神!”達·芬奇把椅子轉回電腦前,“不過也多虧立香的一時警覺,我們才能這麼快發現有人在利用從者。”
想到失去理智的傑克,和受了重傷同樣失去聯絡的旅行者,立香眼裡染上愁緒。
在正常情況下,他們並不會主動聯系,也是避免被超級英雄們發現端倪,但從者們與立香的契約是一直在的,甚至許可權在他們之上。
可是他之前卻從未發現傑克的異常,如果不是有人透過夢境傳遞了資訊……究竟是什麼人,切斷了他和傑克之間的聯系,還試圖控制從者。
卡多克問:“目前還能追蹤到傑克的靈基反應訊號嗎?”
達·芬奇:“已經嘗試過了,將資料庫中已儲存的靈基反應一一比對,沒有吻合的成像,也許是被人動了手腳。比如……賦予狂化。”
卡多克思緒一頓,“是召喚的時候摻雜了其他東西?看來是有不知好歹的魔術師參與了進去。”
嚴格上說,這場遊戲並沒有直接說明勝利的獎勵,只是賦予了拯救世界這一概念,其中一個考慮便是挑選適合的玩家。
光‘拯救世界’‘為人類的未來所考慮’之類的幾個條件,便幾乎過濾了所有魔術師以及大部分的人類,剩下的便是由英靈自行挑選搶佔名額。
挑選的過程不論,基本都是由善屬性英靈組成,因為惡屬性的大多數都跑出去浪了,偶爾幫bb個小忙推動一下游戲程序。
只要不釀成太過離譜的大禍,迦勒底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空理會,真過頭了還有立香這位禦主手下的從者去制裁。
總之,幾個條件下去,目的就是為了防止有心之人藉著從者的能力幹壞事,卻沒想到還真被人鑽了空子。
立香並不是不在意誰幹的壞事,反正都會一併解決,他更擔心的是兩位從者。
“傑克……只能去找出真正的罪魁禍首,把她救回來。那旅行者怎麼辦,他現在靈核受損,也沒辦法突然從那群英雄的眼皮底下離開。”
依靠禦主作為現世的錨點,賦以魔力停留此世的從者,被損傷靈核沒有辦法複原,要一直保持這個模樣,立香越想越覺得難受。
達·芬奇:“雖然還不太清楚原理,但是傑克那一刀是奔著靈核去的,也確實把你們的魔力聯系也切斷了,背後之人肯定專門研究過從者的迴路連線,應該是發現端倪,切斷了你這個隱藏禦主的的連線。對方的目的也許是把旅行者也帶走,改造成傑克那樣的從者。”
“喂喂喂……怎麼越說越離譜了,突然覺得人類真是恐怖的生物。”新所長的冷汗都快落下來了。
卡多克:“這並不出奇,別太小看人類的慾望所能滋長的罪惡。”
“這個時候肯特先生與旅行者的臨時契約反而起了作用,沒能讓旅行者直接被遣返,但他本身不具備魔術師的資質,也沒有修複靈核的辦法,這樣下去旅行者還是會撐不住。”達·芬奇轉而看向新所長:“那要如何去做,我們的司令官先生?”
被驟然點名的戈爾德魯夫掏出手帕拭去汗水,正了正臉色,清了清嗓子,
“這種情況似乎只能讓立香出馬,雖然我很想說不要冒險,因為你比任何一位從者都要重要,但是你不會同意的吧?既然如此,那就把他們都救回來,一個不落的。”
立香睜大了眼:“所長……”
“非常棒的發言!”達·芬奇十分捧場地說,“接下來,輪到我們的回合。”
“首先,把旅行者的連線續上。”她看向立香,面露憂色,“很抱歉,本來想讓你多休息一會兒的,結果由著讓從者們大鬧一場,反而讓你哪哪都放不下心。”
“沒關系,我清楚你們的考慮。”
迦勒底眾人曾見證著這位最後禦主從稚嫩走到穩重,卻也漸漸失了笑意,這種習慣背負一切艱苦的成長,讓人心中總是一陣不忍。而就在此時,他們再次見到專屬於他最初的,溫柔而自信的笑容。
“或者說,我樂意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