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是這個樹,在謝薔薇眼裡,那簡直就是寶藏。
野生的樹也能長得高大,證明耐旱,耐寒,適應力強。
這一點,在之前的實驗苗裡面顯示得淋漓盡致,一眾樹苗,就屬於後來的山荊子和蘋果的扡插苗長得最高大。
甚至後來者居上。
這樣的長勢讓謝薔薇更有信心了些,至於果子,這剛種下第一年,果子還是十分的小,但是這後期可以慢慢培育品種。
最重要的,這可成。
一大車的山荊子有大有小,被浩浩蕩蕩運到軍區大門口,謝薔薇帶著一眾師兄們用三輪車運了回去,看著這些苗,她深吸一口氣,眼神看向周顯英。
“老師——”她的聲音出來,仔細聽還能聽出來帶著一些迷茫,周顯英都懂,看向自己的學生,眼神安撫,“決定好了就好好去做吧,這百利而無一害。”
就算真的結出來的果子還是不好吃,但是在這裡,只要是一棵樹,都能有極大的作用。
他們研究改善沙地,改善環境,眼前的學生想到沙地蘋果,都是為民的好事。
只要有一樣能有點進展,都是很厲害的成就了。
所以,周顯英並不著急。
“我已經幫你問了,過段時間會陸續有資料過來,沙地蘋果的想法很多教授都看好,薇薇,你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思路。”
可以說,現在她不是一個人在奮鬥,背後是很多個科研人員都在關注。
謝薔薇當然也知道,她深呼吸一口氣,看向周顯英,認真點頭。
接下來,她全身心都放在瞭如何扡插身上,細微的差距也能夠導致後期苗本身的恢複情況,甚至是根系也需要處理。
果實有絕大部份也受這些影響。
這一次,謝薔薇全部按照標準的動作來,還藉助了儀器,請了老師在一旁觀看自己的動作記錄下來,終於,一批蘋果苗,扡插成功了。
接下來是時間的等待,謝薔薇每天守在院子裡,記錄著不同手法的長勢,和上一次記錄的對比,找出最具有優勢的那一個方法。
就在日落月升中,一天天過去,在最合適的時間,蘋果苗被她小心翼翼栽種在地裡,和不遠處的快有一人高的蘋果樹在一起,形成鮮明的對比。
謝薔薇看著這些苗,暗自祈禱,不求太多,希望今年的果子能夠大一些,她已經換了市面上最成熟的蘋果苗了,但是二次扡插,她心裡還是沒底。
不過種都種下去了,只能看時間了。
隨著謝薔薇的這一批苗下去,軍區,何向也傳來了好訊息,他正式升任團長,拿到了正式的任職書,在軍校那邊的學習也可以結束了,終於不用兩地跑。
謝薔薇知道的時候,也覺得鬆了口氣,他不用兩地跑,自己也不用一回家就看到空蕩蕩的家裡了。
至於團長——謝薔薇根本不覺得有什麼區別,唯一就是他的津貼又漲了點。
不過,日子總是在變好的,春去秋來,治沙大隊迎來了第一個孩子,在西北這塊地生長的第一個孩子,甚至還是在軍區醫院出生的,宋長蘊還特地去借了一個相機,給大家拍了好幾張照留作紀念。
彩色的照片背後,用筆寫下了:1989年西北青州治沙小隊
還有半年,就迎來199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