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媽想起家裡破產,背上債務的時候,那個時候江若眠才十多歲,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對上門要債的人道:“我們還!”
三個字,沒有退卻,沒有閃躲。
上門要債的人愣是被一個十多歲的孩子憋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從此一還便是十多年,還到現在還是欠著債,但要債之人再也沒說什麼,因為每月他們都按時打錢,那些人也無話可說。
所以江若眠這人硬氣,拿得住場面,卻又柔的過流水,放在古代,頗有些俠義之風,像薔薇,白薔薇清新淡雅善良質樸,紅薔薇一腔熱血帶刺扎人,粉薔薇浪漫溫柔天真無邪。
“行了行了。”江媽勸說道:“既然人失憶了,什麼都想不起來,能趕人家去哪裡?反正都留在家裡了,多留幾天也是一樣的。”
江若眠點頭。
江爸卻痛心疾首,滿臉寫著我的女兒不愛我了,見色起意,愛上別的男人了!
江若眠拍了拍江爸的肩:“爸,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江爸回了她四個字:“見色起意!”
江若眠摸了摸鼻子,回了一句:“那起碼證明我眼睛沒毛病。”
江爸想揍人,江若眠跑進了廚房跟江媽一起做飯了。
她和江爸就這樣,分明愛的深沉但總掐。
江若眠總覺得跟自己親爸肉麻兮兮的講些大道理很尬,所以她就這樣,用一句難聽的話來說大概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這裡沒什麼可忙的。”捯飭著食材的江媽道:“你去看看那人吧,興許想起了什麼。”
江若眠點點頭。
江爸在客廳看著書報生悶氣,江若眠走到了自己的房門口,敲了敲,便推門進屋了。
天色微暗,男人開了燈,他睜著眼睛,一雙冷清深邃的眼浸在橘色的燈中透著幾分神秘。
“醒了?”江若眠打著招呼。
“醒了。”男人坐起身來,體力似乎恢復了一些。
“有哪裡不舒服嗎?”江若眠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