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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門拜訪
門一關上,鐘義寒那隻裹成粽子的“傷腳”立刻落了地,步履生風。他這條腿本就連血都沒見,過了這一夜,怕是淤青都好了大半。
見到兩位不速之客放在桌上的水果,鐘義寒自嘲的一笑:“真不知下官是踩了什麼運道,這甫一回京,竟能勞煩司禮監和北鎮撫司兩尊大佛。”
他這調侃的語氣讓夏綾有些不舒服。與昨日相較,此人似乎完全變了個模樣,對錦衣衛與內官的畏怯蕩然無存,不像是塊好啃的骨頭。
可畢竟是有求於人,夏綾放下姿態到:“鐘大人,在下冒昧登門,叨擾您了。”
鐘義寒給兩人倒了水,一聲太息:“您二位要是不來,我在這裡倒還能賴上些日子,可如今,我怕是今天就得卷鋪蓋走人嘍。”
夏綾不解:“大人何出此言?您既亮明瞭身份,店家還敢轟您不成?”
鐘義寒淡淡笑道:“在下囊中羞澀,這賬是非賒不可的。窮舉子做這事還情有可原,可當官的仗著身份佔小民的便宜,忒沒意思。”
莊衡順勢道:“鐘大人若是急於尋落腳處,莊某或許可以幫上一二。”
鐘義寒吹了吹杯中的熱水,笑道:“莊大人是想賄賂在下?”
夏綾心中一緊,這人看似溫和,可句句都帶著刺。若真是扣上了賄賂的帽子,今天這事可就說不清了。
不想莊衡卻並未忌諱,迎著鐘義寒的目光道:“不錯。實不相瞞,昨日禦犬傷人之事,是在下的失職,還望能在大人您這裡息事寧人。請鐘大人開個價,只要莊某能負擔得起,絕不還口。”
鐘義寒只是若無其事的品著熱水,指節無序的在膝蓋上打著節拍。夏綾背後已起了一身冷汗,心裡不禁有些埋怨莊衡,他也太魯莽了,萬一對方非但不答應,還抓了行賄的把柄,豈不是徹底僵住了嗎?
片晌,鐘義寒放下水杯道:“那好,就請莊大人幫在下付上半年的房租吧。”
莊衡果真沒有還口,掏出錢袋子數瞭如數的銀子,放在鐘義寒面前。
鐘義寒微一點頭,卻並沒有碰那些錢:“莊大人寬心,在下既然收了這封口費,自然會把嘴守嚴實的。”
這就……了結了?夏綾覺得自己的腦子壓根跟不上這兩個人,唯一能理解的事情就是,莊衡這回的錢袋子,不是上次那個騷包的粉色了。
莊衡起身拱了拱手:“那鐘大人今日打算宿在何處?若不嫌棄,北鎮撫司有兩間便房可讓您歇個腳。”
“不麻煩了。”鐘義寒起身伸了個懶腰,“您那詔獄在下可不敢自投羅網,我去吏部衙門湊合一晚上便罷了。”
鐘義寒的送客之意已很明顯了。夏綾跟著莊衡出了驛館,整個人卻仍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莊大人,你膽子也太大了!錦衣衛去賄賂文官,若他方才沒答應,你不得被罵的遺臭萬年?”
莊衡只是波瀾不驚的答:“他會收下的。”
“你怎麼知道的?你之前認識他?”
“不認識。猜的。”
夏綾覺得跟這人說話可真費勁。可稍想了想,便明白他可能是不太想搭理自己,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阿澈那樣願意把條條道道都給她解釋清楚的。
“唔,莊大人,其實若我今天沒逼著你登門,你也有辦法讓他不亂說話的,對嗎?”
莊衡頷首,似乎終於滿意夏綾說對了一件事。
“我們錦衣衛自有錦衣衛的辦法。”
這話總讓人後脖頸子涼嗖嗖的。
夏綾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剛才給他的那些錢,我之後想辦法還你吧。畢竟這招是我想的,錢也該我出。”
“不必。”莊衡拒絕的很幹脆,噎的夏綾直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