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偶然有一次,她和樺倉提到這一點,沒想到對方卻露出一個命很苦的笑容。
她晃了晃同樣是同班同學,已經處成好朋友的小柳花子的手臂,“花子,你看樺倉,這是什麼表情啊。”
樺倉太郎連忙舉起手,“饒了我吧。因為這件事,打球的時候,我總覺得佐久早在用那種很不爽的眼神在看我。”
為什麼不爽?
因為羨慕樺倉,因為他想和自己做同班同學。
彼時的她有些小得意,眼睛卻一轉,故意當做不知道,“為什麼啊?”
樺倉太郎氣若遊絲:“還能因為什麼,因為他嫉妒我。”
“也是,”她點頭,“畢竟你能和花子一個班,他和我卻不是一個班。”
樺倉點頭,點到一半,才發現不對勁!
然後她就笑眯眯地看著樺倉和花子臉紅反駁他倆完全不是那種關系。
回憶完畢。
“怎麼了,樺倉?”
樺倉太郎:“佐久早剛剛給我發訊息,說讓我這兩天把作業、筆記,和你同步一下,保證你回了宮城之後,學習方面也不會落下。”
“聖臣,他還和你說這些了?”
“嗯,”他擺擺手,“別太有負擔,我這兩天本來也要給花子——咳,小柳她不是生病了嗎,本來我也是在整理筆記,要發給她看的,發一個人是發,發兩個人也是發。再說,我和高田你,也是朋友。”
她點點頭,“嗯,那謝謝啦,樺倉。”
也要謝謝聖臣。qq
去宮城的事情,她自然有和爸爸媽媽說過,兩人勸了她兩句,見她態度堅決,便同意下來。
高田緒音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思想準備,沒想到在隔著玻璃看見病床上、戴著呼吸面罩的外公,還是會覺得心中一痛。
外公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老了。
好像如同那些看著精神矍鑠、顯年輕的外觀離開他一樣,她也在逐漸地失去外公。
爸爸媽媽忙得沒有時間管她。
她現在好像也不需要人管,她只想安安靜靜地,看著外公,希望他快點好起來。
事情在週五下午迎來了轉機。
聽到醫生說手術後的各項指標都很健康,病人已經沒有什麼大礙後,她和爸爸媽媽都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久違地,高田緒音睡了一個好覺。
夢裡,她想起了小時候和外公在一起的事。
外公告訴她,他在她爸爸媽媽很小時的時候,就看出她爸高田太陽對她媽媽圖謀不軌。
“太可惡了,太陽,”他憤憤不平地說,“他們明明還是小學生啊!”
她捧著臉,很開心地聽外公講父母曾經的故事。
外公吹鬍子瞪眼了一會兒,眼神柔和下來:“不過,在我能確定他可以給小茜幸福之後,也就沒有那麼介懷了。”
“緒音,你以後要找到一個——算了,就算找不到也沒有關系,但是如果想要和一個人永遠在一起的話,一定要確保他能給你幸福。”
“我的小緒音,要永遠都開開心心的。”
大概是這幾天太累了,她罕見地睡到很晚,起來給自己做了個早中飯後,忽然想起小時候外公總是會給她買西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