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磨,你這是什麼眼神!”山本猛虎摩挲了一下下巴,“怎麼好像是在說,你居然也知道。”
“……我是這個意思。”孤爪研磨小聲地回答。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不知道啊,”山本猛虎伸展了一下手臂,“嘛,雖然我是勵志於成為音駒的王牌,甚至是高中排球界最厲害主攻手,但是自知之明這種東西我還是有的。而且,如果不承認差距的存在,那就永遠沒有可能把它填平了。”
“雖然主攻手要總是跳起來打球,不過排球這件事,還是要腳踏實地才好——喂,研磨你看我的眼神更奇怪了!”
孤爪研磨大概是覺得自己現在的情緒很複雜,憑借猛虎的單細胞腦袋完全是無法理解的。
他斟酌了一下用詞,說:“就是覺得,啊,原來你也能說出這麼有道理的話。”
——這句話聽著,好像“啊,原來你沒我想象得那麼單細胞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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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邊上的高田緒音,默默想著,沒忍住笑了一聲。
而旁邊兩只音駒貓貓的感知都很敏銳,疑惑地看過來。
山本猛虎更是直接開問:“怎麼了,為什麼突然笑?”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們倆感情真好,打排球一定會很有默契吧,”說話間,三人已經走進了後臺,高田緒音指了指另一個方向,“到這裡就好啦。井闥山在那裡,我就往那邊走了。多謝。”
“小事一樁啦,”山本猛虎和高田緒音揮手再見後,有些激動地說,“誒,研磨,高田同學剛剛說我和你感情好呢,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誇獎我們,嘿嘿——啊,你這又是什麼表情啊!”
奉獻了一個複雜顏藝表情的孤爪研磨:“。”
三花貓貓表示心累。
不過山本猛虎的注意力很快就放在了別的事情上,“真巧啊。你知道嗎,石井——噢,就是我們女排隊的主攻手,和我一直坐同桌的那個女生,她是高田同學的好朋友,她和我說過的,高田同學有個男朋友,就姓佐久早。”
“真的很巧啊,佐久早這麼少見的姓氏,居然一下子就能碰到兩個——”
山本猛虎恍然大悟地一手握拳,砸到了另一隻手的手掌心中。
“誒,或者有可能她那位男朋友,和佐久早聖臣是親戚呢!”
一臉“我可真是太聰明瞭”的表情。
越聽越糊塗,最後終於搞清楚山本猛虎在說什麼的孤爪研磨:“……”
“你難道是覺得,高田同學的男朋友,和佐久早聖臣是兩個人嗎?”
山本猛虎眨巴著不經知識汙染過的清澈眼睛:“誒,難道不是嗎?”
孤爪研磨痛苦地撓了一把已經爆呢。
雖然客觀而言,井闥山那位佐久早同學看著確實不太像是會談戀愛的樣子。
但是,能産生“有兩個佐久早”這樣的想法,也還是太超過了一些吧。
估計那位石井同學說的原話,應該類似於“高田同學的男朋友是佐久早”,她一定是以為自己已經把資訊和猛虎表達得很清楚了。
沒想到猛虎的腦迴路,超出正常人的想象範圍。
感覺心更累了呢。
孤爪研磨忽然又想起來,貓又教練前幾天和大家說,有在物色新球員。
雖然不知道貓又教練最後能不能找到合適的球員加入,但是他在此刻真誠地希望:對方千萬別是個單細胞。
有猛虎一個就夠他受的了
“……元也!”
高田緒音在井闥山的休息室門外,看見了古森元也。
對方正在和一位大概是一年級的隊員說話。
聽到她的聲音,元也和那位一年級擺擺手錶示再見,走過來道:“緒音。”
一年級隊員似乎還有些好奇,多看了幾眼,不過很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