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是訊號不好,而是美春真的掛了電話吧。
高田緒音沒有多想。
機場。
“……佐久早?佐久早!”
佐久早聖臣猛然反應過來,是樺倉太郎在對他說話。
“你的行李出來了,”樺倉太郎將轉盤上的行李拿下來,“給。剛剛叫你好幾聲,你怎麼沒有反應?”
好像佐久早聖臣變得有點奇怪,是在方才接了一個電話過後。
——嘶。
不會是和高田同學的電話吧。
“謝謝。”
佐久早聖臣接過行李箱,隨即皺眉,用隨身攜帶的消毒巾開始擦拭。
同時,他不免分心地想著,緒音要和他說的話,究竟是什麼呢?
在她離開東京之前,她就說過,等從宮城回來,她有話要對他說。
甚至……
還抱了他。
緒音抱起來,好像和他想象中的一樣,特別軟。
還有點甜甜的香氣。
像塊小蛋糕。
他手上的動作一頓,平複好錯亂的呼吸之後,繼續擦拭行李箱。
剛剛和緒音通電話的時候,就是想到那個擁抱,才讓他的思緒慢了半拍,都還沒來得及和緒音說,這次的交流賽提前結束了,他今天就已經回到了東京。
……等下和緒音打個電話吧,如果可以,他想要提前見面。
真的,很想知道,緒音要和他說什麼。
不出意外的話,一定是什麼大事情。
“——啊?”
樺倉太郎忽然爆出一聲錯愕的聲音。
佐久早聖臣看向他,正好對方也有些無措地看過來,神色是欲言又止的。
“怎麼了?”
樺倉太郎猶豫片刻,“就是,我有個朋友叫花子——呃,不是,小柳同學。”
佐久早聖臣:“?”
他耷拉著眼皮,平淡地直擊問題核心:“你遇到感情問題了?”
樺倉太郎立刻板起面孔,顯得兇神惡煞的——如果他的臉沒有爆紅得像一顆西紅柿的話。
“才不是,我和花子那家夥——不是,小柳同學,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啊,扯遠了。”
“是這樣,小柳同學是我的朋友,她和山口美春同學一起在補習班上課,她們也是朋友。剛剛她聽山口同學說了一件事。”
佐久早聖臣正耐著性子聽著這個前搖很長的故事,下一秒,他就像是驟然從高空墜落,心髒驟然收緊,不再跳動。
“好像是,高田同學,要轉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