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剛想開口叫她,沒想到她先轉了頭,眼神柔和下來,嘴角帶起笑意。
佐久早是因為見到她而開心嗎?
高田緒音:“佐久早同學,原來你是要給我帶路呀。”
“嗯。走吧。”
他先是走上前,然後示意她和他一起走。
這一次。
高田緒音輕咬了一下牙,不再像之前一樣差對方一個身位,而是和對方保持了一樣的步調。
她與佐久早肩並肩地,向前走去。
排球館的討論室中。
負責攔網位置的紫吹用黑板擦將白板上的板書擦去,同時開口道:“古森,你為什麼讓佐久早一個人去接學妹啊。”
正在將剛剛討論出的三號戰術記在筆記本上的古森元也,聞言抬起頭來,“嗯?這不可以嗎?”
不等紫吹回答,另一個正選的二年級接話:“可以是可以啊,但是很奇怪吧。你們都是朋友,你怎麼沒有一起去呀?佐久早那麼悶,不會把高田學妹給悶壞嗎?”
紫吹:“對啊,我就是覺得這裡很奇怪。而且古森你不是一向對佐久早就像熊媽媽對熊寶寶一樣——”
說到這裡,紫吹沒忍住先笑了。
於是大家也一起笑起來。
連一向比較沉穩內斂的二傳飯綱掌也笑彎了眼睛。
古森元也撓了撓頭,“啊,怎麼會想到這個比喻的。”
紫吹:“是比喻手法啦,有一定程度的誇張,但那也是因為你對佐久早真的很上心,我願稱古森元也為天下第一好表哥。”
大家又一起笑起來,這次笑得更歡了。
古森元也:“好吧,這個稱號我先收下了。畢竟我和聖臣是家人,還有就是可能我比較喜歡操心吧。”
“至於為什麼讓聖臣一個人去接高田,因為我要剛剛空不出手,正忙著把大家討論的方案再好好記錄一下,但是聖臣已經記完了嘛。”
“而且,我覺得你們說的也太誇張啦,對待朋友,聖臣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麼悶啦。”
聽到這裡,大家點點頭。
性格最活寶的紫吹揉了一把眼睛,狀似感動得要哭出來:“一想到我那幾個天天欺負我的表哥,我就好嫉妒佐久早。古森,你還缺不缺表弟,歲數比你還大的那種。”
大家再次大笑。
此時,高田緒音已經和佐久早走到了門外。
方才男排隊員們說的話,隔著門,她也聽到了幾句。
比如古森元也說的,對待朋友那一句。
……朋友嗎?
不等高田緒音細想,佐久早聖臣已經抬手敲門。
開門的是飯綱掌。
高田緒音:“謝謝學長。”
她走進來,面向大家鞠躬,“大家好,如果有打擾到你們,不好意思。”
紫吹擺擺手:“別這麼說啦,學妹,比起開戰術討論會,我們其實非常歡迎你來打擾我——”
餘光瞥見隊長沉下來的臉色,紫吹立刻認慫,心虛地把後半句話嚥下去。
高田緒音對這個活潑開朗的學長很有印象,與他性格形成鮮明反差的是他的攔網技術。
就算是以高田緒音這個門外漢的視角來看,紫吹學長的攔網,絕對是讓對手完全笑不出來,甚至滿是絕望的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