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狐反射性的縮了一下,然後用臉頰蹭了蹭枯顏的手指,眼神堅定地看向她。
枯顏終於還是妥協了,無奈笑道:“真拿你沒辦法,不管過了多久也還是一樣黏人。”
“那這次,就請枯顏姑娘好好珍惜。”
靈嘆拱手與枯顏告別,離開酒樓時剛好與一名拎著墨傘的青年擦肩而過,靈嘆沒有因此駐足,只是與野星雀一前一後走出了酒樓。
正值晌午,陽光正好,靈嘆走在街上,感受著陽光的溫暖。
“小野,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剩下一點路便讓我自己走吧。以後如果你去到黎城,歡迎來靈府做客。”
野星雀看了一眼她脖頸上的傷痕,關心道:“真的可以嗎,若是用走的,你身體扛得住嗎?”
靈嘆不得不承認,野星雀具有很強的親和力,哪怕她知道他不是善類,但依舊無法警惕他。
“小野,你是共魂者嗎?”
靈嘆其實早有猜測,但還是想確認一下,便直接問了出來。
野星雀毫不遲疑地微笑點頭:“是哦!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沒什麼,只是求證一下猜想,畢竟你跟傳言中的形象很不一樣。”
靈嘆也帶上淺淺的笑意:“千冉城距黎城路途不算遠,我可以租用靈獸或者獸車,兩三日怎麼也到了。”
“好吧,既然靈嘆你堅持。”野星雀將雙臂交疊背在腦後,一副思考的樣子,“那我們是不是該就此別過了?”
“是啊。”
“真可惜。”野星雀放下手臂,對靈嘆露出大大的笑臉,“那靈嘆,很高興認識你,我以後一定會去找你玩的,不要嫌我煩哦!”
靈嘆看到這樣的笑容,心情也被帶的很好:“嗯,絕對不會的!”
靈嘆與野星雀告別,去到行運處租了一輛獸車,獨自踏上了回黎城的路。
靈嘆坐在搖晃的獸車中,回想近一個月以來的經歷,彷彿一場夢一樣,只有脖頸上隱隱作痛的傷痕提醒她此行的真實。
靈嘆不知不覺睡去,直到第三日清晨,車夫將她叫醒:“姑娘,到靈府了。”
靈嘆下車,給了車夫一些碎銀做小費,站在門前,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以松出門採買,正看到靈嘆站在門口發呆,再一看,發現了她脖頸上的傷痕。
以松忙上前去,語氣中帶著些擔心:“小姐你回來怎麼也不進去,還有你這脖子,是怎麼搞得啊!肯定疼死了!少爺看到了肯定也要心疼!”
靈嘆被以松的聲音拉回現實,任由她邊嘮叨邊抱著自己的胳膊入了府,心頭溫暖,有一種回家了的感覺。
靈回此時正在屋裡換朝服準備上朝,聽到聲音知道是靈嘆回來了,朝服外衣的扣子扣了一半便跑了出來。
靈回果然一眼看到了靈嘆的傷痕,但只是拉起靈嘆的手抵在額頭,緊緊握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靈嘆笑他:“兄長怎麼一副要哭的樣子,都多大的人了。”
“才不是要哭……”靈回忍住眼淚,松開她的手,“這麼早回來還沒吃東西吧,你先回房休息一會,我去給你做些愛吃的。”
“對了,以松,你找人去君殿一趟,替我告假。”
……
此後,靈嘆的生活回到了正軌,上朝、練兵、處理軍中事務,時不時處理一下亂民和獸潮,日複一日,但平靜安穩。
野星雀給她的祛疤藥效果很好,那樣深的傷痕,半個多月便恢複如初,以松還討了一點去塗抹舊傷,竟也有效。
至於言澤的事情她並沒有向複舊彙報,但複舊怎麼可能不知道情況。
沒過多久,複舊以蹩腳的理由升了她的官階,又賞了許多金銀細軟和天材地寶。
轉眼,楓葉又紅,靈家兄妹也趕上休沐,晌午一起用過飯後靈嘆坐在前院迴廊,望著院中的楓樹發呆。
“在想什麼,這麼出神?”靈回挨著靈嘆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