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別的刀哪怕孤立審神者不出來露面,卻也有同刀派的刀劍男士住在一起,幾個人在院子裡哪怕只是喝茶聊天都不會無聊。但這些沒有兄弟的刀劍就只能在自己的屋子裡沒事可幹了。
感覺敵傷八百自損一千呢。
清水悠已經走到了門口,壓切長谷部不知在想什麼,分明偵察不算是多弱的那一批,卻到這個範圍內都還沒察覺到他的到來。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這一點倒不能怪壓切長谷部。審神者身上的靈氣與空氣中靈氣相同,而時政將審神者轉化為霧氣的保護手段,實際就是將他們轉換為純靈力體。
當一團只是濃鬱一點的靈力混在靈力中時,不仔細去注意,本就很難讓人發現。
“咚、咚。”清水悠抬手敲了兩下身側的門框。
壓切長谷部立刻抬起頭來,見到他的到來,臉上浮現出驚訝。
他立刻站起來,想說什麼,又意識到自己不應太過熱切。憋了兩秒之後幹巴巴地問道:“審神者大人……來這裡做什麼?”
清水悠沒回答,他走進門,停在壓切長谷部面前,上下掃視他一眼:“沒有包紮處理嗎?”
包紮雖然不能讓傷口恢複,但至少不會讓人顯得那麼狼狽。
一般來說,是由藥研藤四郎來擔任那個類似於醫生的位置。
他記得這振短刀在他昨天修複的輕傷大軍之中。
壓切長谷部一哽,支支吾吾半天沒回答出個所以然來。
清水悠也不在意他的答案,就像只是走流程地隨口一問。他很快來到了下一步:“抱歉,昨天忙了一天比較累,所以沒來得及給你們手入。現在把刀給我?”
壓切長谷部一愣,隨後也沒猶豫,將佩刀解下遞給他。
審神者沒有繼續問剛才的問題,讓他心裡鬆了口氣。
不然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在昨天別的出陣隊友去找藥研處理傷口的時候,他因為想到沒人去給新來的審神者做飯,進而開始思考如果他不會做飯的話會不會餓肚子,越想越覺得寢食難安,於是匆匆忙忙跑去了廚房,正好看到吃完飯的新任審神者。
等到離開時,藥研那邊大概也已經結束,於是也不好意思去找了。
他胡思亂想著,垂眸看著審神者坐下來,將他的本體刀抽出。他並不擔心審神者拿他的刀會去做什麼壞事,靈力基本上能說明一個人的性格,新審神者的靈力澄澈幹淨,化為的霧氣顏色更是罕見的白,怎麼看都不會是壞人。
並且,能夠來到他們這樣毫不配合的本丸的,本就是帶著想要拯救的善意來的吧?
可惜他們無法繼續回應。
壓切長谷部感到有些愧疚。
只是當他一邊走神一邊盯著審神者的一舉一動,隨著時間流逝時,很快就覺得自己有些愧疚不起來了。
清水悠就像一個新學者一樣,動作放得很慢,像是怕做快了出錯,連靈力的輸入都變得很謹慎。
但這就苦了壓切長谷部,這樣緩慢的靈力輸入減小了手入時應有的舒適感,導致他身上傷口癒合時密密麻麻的癢意變得明顯。身上的小傷口不少,於是癒合過程中只感覺渾身上下都在被螞蟻啃食,並不疼,卻比疼還讓人難以忍受。
壓切長谷部的神色變得古怪起來。
但他沒有出聲,清水悠也沒有抬頭,依然按照這個節奏繼續做著,時不時還停下來,像是在回憶流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